却说咱们观主大人,虽然明知有袁华携宝南归,家中该无大碍,但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几个弟子,于是在苍山福地的战事结束之后,只匆匆的在各家宗主面前露了个脸后,便辞别纪烟岚与温易安,施展遁法折返了天南。

    他的遁速可不是袁华能够比拟的,加之心中急迫,是以不觉间已将太极气旋运转到了极致,身形掠过高天,便连虚空都震颤着似要破碎,气息笼罩天地,山中一切有灵之兽尽皆缩回洞中瑟瑟发抖!

    待到距离伏牛山还有一二百里时,陈景云便迫不及待的催动神念探查后山情况,只是观中哪里还有弟子们熟悉的气息?

    “莫非观中真的出了什么变故?不应该的。”如此想着,陈景云眼中不由闪过一缕寒芒,身上的气势立时狂绽而出,直搅得长空之中异象频生,直如魔神降世一般,却是一念生而天地动!

    何弃我正在跟暮如雪汇报着什么,凛然威压骤然临身之时,二人不由齐齐跌坐于地,不过样子虽然狼狈,但是眼中却都露出狂喜之色,因为二人脑海之中已经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婉娘她们几人何在?彭仇何在?小四可曾归来?”

    “禀观主!三日前因为白芷姑娘察觉到南疆有异、说是有亲人将要降生,婉娘与小灵儿便随她一同前往探查,三人至今未归,知著归来后也与愚夫几人匆匆南去!”暮如雪没有传音之能,只得对着虚空大声回答。

    听了暮如雪的回答,陈景云已能大致想清楚前因后果,心道:“果然是南域那几个诡异之地生出了变故!哼!若是今次几个弟子无碍还则罢了,否则便是拼着南域地脉破碎、山河移位,也要将那几个石头蛋子碾成齑粉!”

    如此想着,一刻也不停留,踏爆足下的一朵莲影,人已渺渺无踪迹,只留下漫天狂卷的云气与残留的威压。

    闲云观弟子与牛家村人自然熟悉陈观主的气息,只是不知道他因何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山下的那些武人却早骇得两腿发软,不少人已经瘫坐于地不敢动弹了。

    是日,天地异象贯穿了整个天南疆域,万千百姓顶礼膜拜,众生皆在祈祷神佛护佑、莫使灾祸降临。

    “都多大的姑娘了,怎么还老爱往师父怀里钻?”陈景云一边宠溺的揉着季小五的脑袋一边打趣道,眼睛却不经意的瞟向了如同鹌鹑一样的白池。

    聂婉娘几人欢喜的围在陈景云身边殷勤伺候,见到师父无奈的左躲右闪,但还是被小师妹把鼻涕眼泪抹了一身,于是尽皆费力的憋着笑,袁华更是对师妹竖起了大拇指。

    待弟子们嬉闹了一番之后,陈景云便将目光转向了聂婉娘,意在问询,他刚才听季灵断断续续的把事情讲了个大概,再对照自己的神念所见,心中已经有了定论,现在却是要听听弟子们的见解。

    聂婉娘见师父看向自己,于是放下手中的灵茶,看了缩在白芷身后的白池一眼,轻咳一声道:

    “师父,虽然不知道这些石茧因何出现,但是其中孕育的生灵却显然是得了天地钟爱的,依弟子之见,既然知道了乙木灵力在其中的作用,我们倒可以善加利用。”

    陈景云闻言点了点头,又对聂凤鸣几人问道:“你们几个以为如何?”

    聂凤鸣想了一下,回道:“大姐的想法自然是好的,但有一条却要考虑周全,我们今日合了七人之力再加上四师弟带回的宝印相助,这才勉强将白池拿下。

    为洗去她身上原本的邪晦灵气更是大费周章,是以那石茧中的生灵要是一个一个的出生倒还无妨,可若一下子蹦出两个三个的,到时若无师父坐镇,我们恐怕力有不逮。”

    程石听了二师兄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在一旁不住的点头,他虽只与白池硬撼了一招,但是此时双拳的关节处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二位师兄不必担心,事分先手后手,咱们既然知道了其中的道理,只需在石茧中的生灵出世之前便以生机活气干预即可,相信到时只会再出几个白芷,而非白池。”袁华笑着接口道。

    “那感情好!今后后山可要更加热闹了!若是教导的好了,想必对咱们观中的大事会是不小的助力。”季灵欢呼雀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