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夏默声虽然觉得被别人这样抱在怀里很奇怪,但是听到他的话却也解释,“我并非这么想,既不是看不起女子,也不是觉得你这样如何,只是,你这样,我有点奇怪。”

    “习惯就好。”白稔知低着头对他眨了下眼睛,“你早晚会习惯的。”

    所以对方以后也打算这么做?

    这,这他应该不会习惯的。

    白稔知找到一处干燥的山洞将夏默声放下,然后才准备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刚才从悬崖上掉下来的时候不可避免的被树木枝条划过,割烂了衣服留下了些伤痕,被水泡过,不处理就会发炎。

    他伸手去解开外面衣裙的时候夏默声就闭上了眼睛,做好非礼勿视,惹得白稔知挑眉,“五殿下果真正人君子。”

    “帝姬刚才该提前说一下,我好回避。”

    “没什么可回避的,那些礼数大多是做给旁人看的,这里有没有旁人。”他将湿透的外衣全部脱下,只留下了里面的没脱,扯了头上的钗环扔到一边,然后走到夏默声跟前弯下腰,“再说了,衣服都湿了总得烤火,你总不能整个过程都不睁眼吧?”

    夏默声睁开眼,就对上了白稔知的目光,距离和刚才他醒过来的时候一样,牵扯到那个称不上是吻的接触。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什么情绪使得他目光躲闪开,下移的时候落在对方的脖颈上,以前白稔知都穿着高领的衣衫遮挡住脖颈,这一次脱了外衣露了出来。

    他因为这个变了神色,伸出手牢牢抓住了白稔知的手腕,“你不是长宁帝姬陈汝月,你究竟是谁?”他看到了喉结。

    白稔知在他抓住桌子前就反应过来,但是也没有躲,任由夏默声抓着,压着点笑意开口,恢复了平常的声音去讲这句话,不再做伪装。“被你发现了,可是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是男人。”

    “你要杀我?”最好的隐藏秘密的方式就是这个了,本来跌下悬崖就是生死未卜,只要对方杀了他把他丢河里被水冲走,几乎就是死无对证。

    “本来应该这么做的,毕竟我可不想现在就暴露。可是我偏偏又舍不得。”白稔知放缓语调跟对方讲道理,“默声,你没必要这么警惕,你想想,要是我真的舍得,刚才也不会救你,给你发现我秘密的机会。”

    夏默声没有说话,依旧那么看着他,弄得白稔知忍不住叹了口气,动了下手腕,“默声,现在,你可以松开我的手了吗?”

    夏默声松开了握着白稔知手腕的手,他们两个都很狼狈,在狼狈中剑拔弩张,在狼狈中相互试探,因此变得更加狼狈。

    “好了,”白稔知提起手把夏默声额边粘上去的发丝弄到后面,“我出去找点柴火,你现待在这儿,当然,你要是想离开也可以。反正我会回到这里。”

    夏默声还是没有说话,但是白稔知不打算这么放过他,就那么维持着和他贴近的距离笑着等夏默声给回复,他有这么这种耐心,而且时间充足。

    “我跟你一起去。”

    “也可以。”白稔知起身,“你要不要把外面的衣服也脱了?毕竟湿成这个样子,穿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好。”夏默声也脱掉了外跑搭在一旁的石头上,和白稔知一起往外走。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默声,只要你想知道,我肯定告诉你。”白稔知抬起手将头发拢在一起,扯了布条下来绑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