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冥东楼是什么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深睡?还下药,你怎么下的药?”

    “我!”西岐雨只迟疑了一瞬,便说出来,“冥东楼倾慕于我,面对我的时候,他放松了警惕。”

    萧拂衣挑眉:“在睡觉的时候?”

    西岐雨有一瞬的语塞,这种话,萧拂衣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了,她还是不是女人?

    “对,他强迫于我,我假意答应,就在他的酒里下了药。”西岐雨眼睛微红,“燕王妃可是瞧不起这等手段?”

    “你有燕王庇佑,自是无须经历黑暗。可我一个亡国公主,先前如果燕王肯收留我,我也不至于被冥东楼……”

    西岐雨话里话外,都是萧拂衣不知人间疾苦,而燕照西,是造成她失身的罪魁祸首。

    “你的意思是,我需要燕照西的庇护,才能安然无恙?”萧拂衣不知道西岐雨是怎么想的,或许她是个宫斗的高手,在宫廷里经历了太多的尔虞我诈。

    但她想跟别人玩心眼,却未必玩得过。

    又或者说,跟萧拂衣一个技术出身的人玩心眼,她可能从来没想过什么叫做一力降十会。

    “我不是那个意思。”

    西岐雨没有和萧拂衣正面对上过,根本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难缠。

    她迟迟无法说出自己的诉求,还要被质疑,此时心态已经有点崩了。

    “所以,不管我怎么说,大家都不信我拿了冥东楼的人头吗?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为什么燕王妃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我呢?”

    西岐雨开始转移话题:“还是说,燕王妃因为一己之私,不希望是我亲手杀了冥东楼,因为,你怕我留在燕营,或者你讨厌我留下来?”

    “我记得冥东楼耳后有一颗痣,这个人怎么没有?”萧拂衣让人端来清水,把这颗人头洗干净。

    洗人头的是阿肆,他拿着人头就像拿着艺术品一样,不愧是从小杀人到大的狠角色。

    如今他已经暂替了绝杀楼副楼主之位,杀人倒是没有以前多了,不过听说他在楼里很是震慑了一些小辈。

    人头洗干净之后,大家也都看清楚了。

    萧拂衣说的位置,确实没有痣。

    西岐雨眼神微闪:她哪里知道冥东楼耳后有没有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