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你啊,顾予。千面佛很爱很爱顾予。”

    魏承澜忽然伸手一挥,哐当一声,伴随着我说话的尾音手机掉到了地上,旋转着余音久久未散。

    他满脸怒容,后槽牙咬得死死的:“项渊,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出身高贵,从小不知人间疾苦,可身为刑警也该见过各种不平等,如果纯粹是为了激怒我大可不必这样做。”果然他刚说完就恢复了平静,唯有起伏的胸膛仍有余怒。

    令他没想到的是,电话又响了,郝爱国警告他再摔手机就要按原价双倍赔偿,他不屑地嗤笑一声。

    我说:“哎,你就是不想承认而已。那请你告诉我,他除了在顾予面前杀人虐尸,可有这样对待过顾予?就算有应该也很少,那只是震慑顾予的一种手段,当他尝试过顾予的滋味,就连□□也没什么意思了,毕竟顾予实在是太好看了!远不是那些孤儿能比的,他有顾予这个长期性|奴,爬墙的心也就慢慢收敛了。”

    “对了,”我又补充了一句,“千面佛喜欢顾予喊他爸爸,特别是在干那事的时候。”

    “嗯啊……我会乖乖的爸爸,饶命啊爸爸……”

    “知道错了吗?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我知道了……对不起饶命啊……不要打我……”

    ……

    “项渊,你真的很混蛋。”魏承澜的眼神无比深邃,神情十分克制。

    “让文质彬彬的魏医生爆粗口是我的错,或许在心理学上我是个门外汉,但当局者迷,魏医生未必就看得清楚。”

    凌云木小小年纪,为了看一眼登记信息的本子,又找机会进了几次办公室,每次都会打开暗格看看顾予,有时候会给他带去吃剩的小点心和水果。

    终于拿到手的时候,由于上面一页页的文字太多,远不是他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能看懂的。顾予给他找到了自己那一页,上面写了年月日,还有一句话。

    凌云木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父母的名字,催促道:“小予哥哥,上面写了什么?”他隐约在上面看到了“木”字和一些数字,不知道它们拼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顾予看了看他,又看看本子上的字,有些不忍心地说:“上面写了一句话。”

    “什么话?”

    “上面写着:2002年10月16日门外一弃婴,名叫凌云木。”

    “我爸爸妈妈的名字呢?”

    “没有。”

    “怎么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