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弋阳:“我帮你破案,你签名或者付我酬劳,我要二十万。”

    我直接拒绝:“你觉得公家会拿出二十万?那可能需要你直接把凶手名字写下来。”

    他作了妥协:“那你先借我钱,我任你处置,直到偿清债务。”

    我感觉自己听错了,并告诉自己,以后别相信那些爱戳鼻梁架的人。

    他到底急着要二十万干嘛?

    “项少可谓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虽然与一般公子哥不同,项少奋斗在与邪恶斗争的第一线。”他还喋喋不休。经验告诉我,这种需要在前面做一大段铺垫的谈话,后面一定要放大招!我耐着性子听他胡扯,就听到他说:“可在生活面前,项少你始终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此话怎讲?”

    “记得上次,我已经替老爷子传达了,停掉你银行卡的决定,老爷子不是开玩笑的,但你当一回事了吗?”

    我笑了笑,“他已经停了,我有什么办法?”

    “听说项少有一个很需要照顾的精神病人朋友,请问项少,没有钱,你怎么照顾他?”别看他年纪轻轻,想法还挺全面,不愧是当律师的。

    我还真的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案子查起来没日没夜的,我习惯性不考虑卡里还有没有余钱,也从未遭遇过身无分文的感觉。

    这么看,我还真是失职了。

    “项少从未吃过贫穷的苦吧?”段弋阳仰头看着天上黑色幕布样的天空,“住在下水道经常堵塞的出租屋里,房间除了放一张床,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如果有一天,你和你那位精神病人朋友必须面对这种困境,他犯病哭闹甚至自残,没有钱取药没有时间照顾他,你还会对他抱有足够的耐心吗?”

    段弋阳说的这些,是我从未考虑过的,“所以,老爷子会将我赶尽杀绝对不对?你这是预告!”

    “身为一名律师,我有责任告知你,进一步的收紧方案……”

    我摆了摆手,“为了让我签名你也够辛苦的了,回去洗洗睡吧。”

    我转身要走,他还不罢休:“一个奔三了还不结婚不谈恋爱,连初恋都没有的世家少爷,如果不是在事业里寻找另类的成就快感,那他在性|生活上一定是有问题的。”

    我眯了眯眼睛,“段弋阳,你他妈是不是找抽?”

    “你可以试试,那不正好可以证明……”

    “砰!”他脑袋后面的墙裂了一道口子,墙灰在路灯的映照下犹如浮游生物。

    我拍了拍他那张惨白的脸蛋:“就你这样,本少爷还看不上。脚踏实地是我对你最真诚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