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不意味着新的开始,至少在大火没有熄灭前是这样,高峰没打算等待女人发射信号引来何方神圣,带着蜘蛛继续上路,远远离开这块是非之地,沿途遇到不少逃过一劫的盔甲马和剑齿兽,还有举家逃难的蛙人等生物。

    不管是猛兽还是盔甲马,都没有刻意接近高峰,也没有远远避开的打算,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接受高峰汇入它们中间,对这一点,坐在大花背上的女人很是惊奇,她不曾想到高峰在野兽面前竟然这么淡定,特别是一些被她认知为极度危险的野兽。

    小东西则犹如小狗般跟在高峰脚边,昨天的经历,让它避免自己和女人呆在一起,时不时愤恨的看着坐在高峰肩头,摇着两只小脚逍遥的小美人。

    高峰本来没有目地,就是在草原上溜达,等着有一天大火熄灭,然后再进入森林寻找回家的道途,走了没多久,坐在蜘蛛身上,鸡皮疙瘩一阵阵竖起的女人终于忍不住了。

    “你到底是谁?”

    犹如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质问,带着颐指气使的高傲,话语不是英语,而是带着一丝怪异口音的华语,在三百多年后的今天,不管是地面人还是地下人,语言都有不小的变化,相比之下,女人说的最接近前世的语言。

    高峰的身子一愣,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继续向前走去,不闻不问的样子让女人着急了,她不断地挣扎着喊到:

    “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我是不会让你抓住的……。”

    “你可以死……。”

    高峰猛地回头,阴沉着连看着这个女人,说出不带口音,却更加标准的语言,让女人诧异。

    “你可以饿死,渴死,被尿憋死,想怎么死都行,我带着你,只因你是我两年来,唯一看到的人类……。”

    高峰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让女人凉到了心里,显然昨天不断的袭击高峰,让高峰将她恨到了骨子里,就像高峰自己说的,若不是两年的寂寞,高峰不可能容忍她活着。

    若是高峰不说话,女人还没什么办法,但高峰一旦说话,女人就知道该怎么应对,想想看,一个男人两年时间没见到女人,还不就是那点事儿么?

    “这是什么地方?”

    “你是哪儿的人?为什么穿着毁灭禁卫军的衣服?”

    “你为什么不怕子弹?你是用什么捆住我的?”

    “能不能放我下来?放心我不会打你……。”

    当女人确定高峰不是毁灭禁卫军的人之后,就像打开了话匣子的小麻雀,唧唧咋咋的说个不停,让高峰肩头的小美人好奇的咬着手指,看着一刻也不停的女人,似乎奇怪,一夜之间,就从闷葫芦变成了小喇叭。

    女人不停的唠叨,就想让高峰烦躁,从而与自己说话,却不曾想到,经历过前世肥皂剧,广告,综艺节目轰炸的高峰对这点小手段早就免疫了,更别说这两年除了自言自语之外,就没有一个会说人话的在身边,女人叽叽喳喳的话语,直接被他当广播在听,驱逐心中那份落寞的孤寂。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啊,我说了这么半天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在高峰享受似的暗自倾听中,这心狠手辣,狡诈多端的女人终于忍不住抓狂了,大声尖叫,让周围的盔甲马纷纷侧目,唯有大花听不到似的,依然埋头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