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他,我跟他没话可说。”松德眼睛一瞪,挥着袖子气冲冲地开始赶人“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看到他那张脸就烦,你告诉他我这边忙着呢!”

    那弟子一脸为难“可是师伯……”

    “可是什么可是,没有可是!”松德拽过顾灼华的胳膊就往一旁走“你告诉他我说的,我不想看到他,我这边有事忙着呢!他要有事找我让他自己来华仪殿!”

    不等那弟子开口说话,他已经脚下生风拉着顾灼华眨眼就跑没影了,留下那小弟子站在原地急得直跺脚,看了看他离开的方向,又望了望另一边,额头上直冒汗。

    等走了有一会,顾灼华才眨巴着眼睛试探性的问道“师伯,好歹是掌门,您这样甩脸子真的好吗?”

    哪知她这话才一出口,就立马引来了松德的暴怒“谁承认他是掌门了!掌门怎么了!有本事来跟我打呀,打不死他个兔崽子!”

    顾灼华瞅了瞅他,很识趣的闭上了嘴,不再多问。

    一路上松德都想发怒的公牛,满脸气冲冲的模样,得着谁都能打一架似得,看着周围路过的弟子,一个个绕着走,连脸都不敢抬起来。

    好不容易翻了两座山头才到那太上长老的住处,顾灼华抬头望着高耸入云的山峰,只能看到大片大片的云朵,以及偶尔飞掠而过得仙鹤,别说宫殿了,连个茅草屋也看不见呀!

    “太上长老,住在云上面?”她嘬着牙花子纳闷地问道。

    松德一脸傲然地负手而立“当然不是,太上长老住在这长青峰峰顶!”

    顾灼华“住这么高,他不缺氧啊?”

    松德一脸疑惑的看向她“缺什么?氧?那是什么东西?太上长老什么都不缺,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好吧,看来是太上长老的死忠粉。

    顾灼华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随口而出,大概是以前的记忆吧。”

    “那现在怎么上去?坐飞剑上去吗?”

    松德笑而不语,就在顾灼华疑惑的时候,天空突然传来两声清亮的长鸣,抬眼看去之时,就见到红顶乌翅的巨大白鹤在云层中间盘旋两圈后,振翅向二人俯冲而来,不过眨眼之间便已然稳稳地停在了眼前。

    两只白鹤傲然而立,其中一只格外人性化的片头打量了一下顾灼华,随后转目看向松德,轻轻鸣叫了两声,似乎在做询问,松德正经向那白鹤行了个礼,随后恭声道“见过清逸上者,弟子此番有要事向太上长老禀报,还请带我二人前去拜见!”

    白鹤鸣叫两声,似乎是在说知道了,旋即轻轻俯低了身子,将双翅展开,巨大鹤羽所带起的那风差点没将顾灼华给吹跑。

    松德纵身一跃便跳了上去,稳稳地盘膝坐在了另外一只白鹤背上,顾灼华不想暴露自己会精神力的事,所以便吭哧吭哧费了老大的劲才从那白鹤羽毛上踏了上去。

    还没有坐稳,白鹤便仰脖长鸣一声,翅膀猛地展开冲天而起,没有护体结界罩住她,坐在白鹤背上的顾灼华只觉得脸上像被刮了钢刀子一般生疼,若不是双手紧紧抓住鹤羽恐怕她早都已经被吹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