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和顾灼华一样因为触碰古玉而来到这里,从一个孩子慢慢长大,可是他记得曾经的一切,明夜公馆,welly,闻人默,荣鑫。只是顾灼华半点都不记得了,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得出她根本不是在撒谎。

    而更让荣钦感觉不习惯的,是顾灼华身边的被称为师兄的少年,看起来比顾灼华大一些,也和她十分熟识的样子,最重要的是,顾灼华似乎对他十分依赖。

    这一切就只能等她想起来再说了。荣钦离开的时候没有多少犹豫,因为他知道,他和顾灼华之前的牵绊绝不会那么轻易了结。

    回到垂云阁后,顾灼华和云暮坐在房间里研究着荣钦留下的那一串珠串,水红色的圆珠中间挤着一个银色的花型珠子,上面阴刻着灼华两个篆字,正好可以绕手腕两圈,样式并不常见,不过看起来做工倒是很精细。

    虽然和之前的银链水晶相差很远,但却还是让顾灼华觉得有些熟悉,不管是手链本身,还是那个场景。

    “师兄,这个我能不能戴着?看起来挺漂亮的。”

    “那黑衣人看起来身份非凡,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送给你的东西自然要好好检查一番。说起来,他是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

    云暮向来心细,事关顾灼华的时候就更是小心,捧着珠链细细研究,生怕其中真的藏着什么。

    心里的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该怎么解释,顾灼华也不知道,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这个叫荣钦的人可以信任。不知怎的,就开始帮着他说起话来。

    “我想起来了,是去年年关的时候墨姨带咱们两个出去玩,那个和我抢糖葫芦的!看起来,这个珠串还真是挺像糖葫芦的。那时候我不经意间就把名字告诉他了,难怪他问我还记不记得呢这个算是赔礼,还是得收下。”

    自从那次回来之后,荣青墨似乎对云暮要求严格了一些,顾灼华经常见不到云暮,只有晚上或是早晨才能见到。

    从两个人变成一个人,倒是让顾灼华有些不习惯,一日晌午,顾灼华借着午饭时间和云暮说话,顺便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师兄,这些日子你都没时间出来玩,墨姨在教你做什么?”

    “不过是一些简单的机关术,墨姨说过她虽是阁主却对机关术了解不深,等到我们跟着她学完了基本的东西,就让我们另行拜师。”

    顾灼华并不清楚为什么明明跟着荣青墨学习却还要拜他人为师,只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聊,整日里又见不到云暮,还不如定下身份和云暮做真正的师兄妹,也就不会再被那些弟子说成是野丫头了。

    一日闲暇,顾灼华直接就大着胆子溜进了荣青墨的房间,跪在地上像模像样的磕了个头。

    “墨姨,我想拜你为师。”

    顾灼华这一句话也真是让荣青墨大吃一惊,当时救她回来不过是因为恻隐之心,而今她也大了,原本是打算把她送走的,却想不到这孩子要拜她为师。

    不过也好,让她吃一次亏,也有个理由送她离开。

    荣青墨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回答。

    “好,不过拜师还要按着垂云阁的规矩,和门内弟子比试机关制作,你的表现若是让我满意,我便收了你做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