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锦琪登时松了口气,也跟着笑起来“大伯母明察秋毫!”

    楼夫人轻轻点了下头,跟着又问“你刚才提到那个姑娘,姓关对吧?她也是聚芳楼的姑娘吧?”

    楼锦琪又点头道“没错,她叫关依心,是聚芳楼的花魁,也是整个柳花巷最有名最贵的花娘。价码可贵的很,只有像大哥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才付得起关花魁的买笑银子。”

    楼世奇听得不觉又皱紧了眉头,狠狠瞪向楼嘉钰。

    这个败家的小畜生,看来以后不能太纵着他了,仗着手里有几个银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败家子儿,以后还能有什么出息!

    楼夫人的表情却比楼世奇淡定的多,似乎根本没听见楼锦琪后面那番话般,继续不急不缓地问“既然她也是聚芳楼的姑娘,且还是个花魁,那么嘉钰当时为何不直接把治病的银子给那鸨子,让她去料理关姑娘的身子?”

    “他为何要多此一举,自己去鸨子买下方子?然后拿着方子去找关姑娘,这是要故意宣扬的人尽皆知么?”

    “这……”楼锦旗被问的无言以对,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说辞,涨地满脸通红!

    就连旁边的楼世奇也皱紧双眉陷入了思索。

    楼夫人问的这个问题的确很有道理,他刚才大概是气糊涂了,竟然连这么重要的道理都没细想。照这么看来,这件事的确是有点问题。

    楼嘉钰虽然有可能胡闹,可楼世奇知道,他这个儿子淘气是有点,可绝对不笨。虽然还不到弱冠之年,可在生意场上早已初显锋芒,这一点,他还是很自信的。

    楼嘉钰此刻已悄悄弯起了唇角,心里暗暗给母亲竖大拇指。

    刚才楼锦琪算说对了一句,他这位母亲大人,果然明察秋毫!

    明察秋毫的楼夫人,面上却仍带着浓浓的疑惑,一双精眸定在楼锦琪涨红的脸上,显然是在等着楼锦琪对自己的质疑给出个合理解释。

    楼锦琪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说道“大约,大哥是想讨关姑娘的欢欣吧,至于大哥当时是怎么想的,这个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

    “但我可以发誓,他从鸨子那里拿到了药方,的确马上赶去了关姑娘住的房间。这个大伯母可以去问,当日逛聚芳楼的人都知道这件事的!”

    楼夫人微微点了下头,又问“这么说,你大哥进关姑娘的房间,你也跟着去了?”

    这下楼锦琪的脸更红了,低下头嚅嗫道“大伯母说笑了,大哥进关姑娘的房间,我一个做堂弟的,怎么可也能着跟去进?”

    楼世奇没想到夫人竟然会直接问楼锦琪这种荒唐的问题,皱着眉头侧目看向楼夫人。

    楼夫人却转过脸儿,笑吟吟与楼世奇对望“老爷也觉得我问的荒唐对吧?那既然锦旗没跟着嘉钰一起进去,怎么就知道嘉钰跟那位关姑娘做了什么呢?”

    “就光凭这一纸药方可不能说明什么,没准儿嘉钰进去,就只是跟那位关姑娘说了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