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炳坤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一双眼睛上下打景着王仲明,脸上带着笑意,“呵,你又不是银海集团的职工,这里也不是银海集团的办公区,叫董事长干嘛,显的那么的拘谨。直接叫伯伯好了。”

    这倒也是,非正式的场合叫正式的称呼,不仅廖炳坤听的别招,王仲明叫着也觉得别扭,“廖伯伯,您好”。王仲明重新叫过,气氛果然变得轻松了许多。

    “呵,这就对了,小王是吧?”廖炳坤笑着点头问道。

    “对,我叫王仲明。”王仲明答道——感觉上,这位廖董事长的确很和蔼,比想象中要好相处的多。

    “嗯,不错,不错。”廖炳坤是连连点头,也不知道他是在说对方的态度不错,还是说这个人不错。”

    “呵呵,大老远的麻烦你跑过来,很过意不去呀。来,站着干嘛,坐下来。”指着桌子另一边摆着的椅子,廖炳坤吩咐道。

    椅子只有一张,王仲明望向廖井丹,拿不定主意自已是不是该坐。

    “我爸让你坐你就坐呀。”廖井丹嗔怪地催道,似是觉得王仲明太过拘谨。

    “呃......,那你呢?”自已坐,让廖井丹站着,王仲明觉得有点儿不太妥当,迟疑问道。

    “我你就不用管啦。你先坐,我去叫人再搬把椅子过来。”廖井丹说了一声,便快步进屋,离开了晒台。

    廖井丹离开,晒台上只剩下王仲明和廖炳坤两个人,王仲明只好坐下,感觉到廖炳坤还在仔细地打量着自已,虽然是和蔼有加,但总感觉那柔和的目光中似乎有着别的什么东西,让人里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

    一低头,看到小圆桌上放着的线装书,“您在看《道德经》呀?”,王仲明找话问道,这样可以让紧张的精神放松一些。

    “是呀,闲来无事,随便翻翻,打发时间罢了。”廖炳坤笑道。

    “呵,您谦虚了,这本书纸页古旧,应该是有许多年头了,但装订用的线却还很新,似是最近才订上去的,这种情况是反复阅读才能造成,由此可知,您应该是对《道德经》有深入研究才对。”王仲明笑道。

    “......,呵呵,你的心思很细嘛?”廖炳坤略感吃惊,看出那是一本旧书不难,难的是通过装订用的线断定是自已经常翻阅的结果,这就不简单了。

    “哪里,只是平时也喜欢读书,多多少少有些常识罢了。”王仲明笑笑答道。

    “哦,你也喜欢读书?呵呵,这是个好习惯,现在的年轻人,喜欢读书的人已经很少了,什么上网呀,打游戏呀,看电影呀,泡吧呀,蹦迪呀,可以玩的东西太多了,能够踏踏实实坐下来读读书的,不容易呀。对了,你喜欢读书,那《道德经》看过没有?”廖炳坤感叹一番后问道。

    “读是读过几遍,只不过这本书的内容博大精深,阅历不到,能够真正领悟的东西太少了。”王仲明谦虚的答道。

    “呵呵,那倒没关系,所谓书读百遍,其意自见,一般的图书尚且如此,何况是这被称为‘道家至宝’的经典之作呢。而且,领悟与否,重点在于自身的想法,只要自已能够连贯前后,使其顺理成章,那么是不是和旁人理解的是否相同又有什么关系呢?”廖炳坤笑道。

    “伯父所言极是,晚辈受教了。”从这番言论中,王仲明看出对方是一个思想豁达,胸怀大度之人,于是心悦诚服地感谢道。

    “呵呵,你也别急着给我戴高帽子,所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你说自已领悟的太少,实际却未必如此,就好象围棋,论起棋龄,我至少比你要多十几年,但下起来就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你说是不是?”廖炳坤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