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和小师弟见礼,宗门纳新,这场面很温馨。

    这样的画面对于不远处的灰衫剑客却是难言的震撼。

    他知道这名酒铺少年必定不普通,然而却没有想到在山门遭遇这样的刁难之下,他会用这样惊人的表现轻易解决问题。

    苏秦看着这样的画面垂手沉默不语,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以沈白为首,一开始堵住山门的数十名学生脸上都是被人抽了数十记耳光的表情,但后来赶来的那些本身并不激进的学生,在一开始的震撼过后,却是也有许多上千祝贺见礼。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丁宁今日所带来的震惊还不到停歇的时候。

    就在此时,白羊洞山门内的某处山道上,又缓缓的飘出一条身影。

    这是一名盘着道髻的中年男子,面目严肃而冷峻,他的眼眉就像数条细细的直线,甚至给人一种要割破他自己脸上肌肤的感觉。

    他腰侧的剑也很细长,剑鞘是青竹制成,剑鞘的宽度都不过两指左右,可以想象内里的剑身是多么纤细,但是整柄剑的长度却远远超过了一般的剑,即便是斜斜挂着,剑鞘的尾端也几乎划到了地上。

    这柄剑的剑柄也比一般的剑柄要长,看上去是用海外的红色珊瑚石制成,整个剑柄一直横过了他的身前,这柄剑挂在左侧,剑柄中部正好到了右手的前方。

    “道机师叔。”

    看到这名肃冷的中年男子走来,所有聚集在山门附近的白羊洞弟子全部都是心中一寒,纷纷行礼。

    李道机,不仅是白羊洞里修为最高的数人之一,而且平日里还掌着戒剑,弟子若是有违白羊洞的规矩,便是由他决定做何等处罚。

    “还都杵在这里做什么?”

    李道机的目光甚至都没有落在其余人的身上,他只是肃冷的看着张仪,不悦的说道:“你难道连洞主交待你的事情都忘记了?”

    张仪一怔,旋即反应了过来,歉然的对丁宁身侧的南宫采菽等数名青藤剑院的学生说道:“确实是疏忽了,张仪奉命带诸位师弟师妹去白羊洞经卷洞学习。”

    去经卷洞学习?

    周遭所有的白羊洞学生开始明白南宫采菽等人今日的来意,心中涌起无力和屈辱的感觉。

    圣上的旨意已经下达,白羊洞已归青藤剑院,青藤剑院的学生也开始有进入白羊洞经卷洞研习的机会,今日南宫采菽等人便是第一批。

    李道机转过身去,似乎他出来便只是要提醒张仪这一句,然而就在他转身动步的瞬间,他又冷冷的说了一句,“洞主有交待,让丁宁也一起进经卷洞挑选典籍研读。”

    一片沉重的吸气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