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还是禁不住握拳握得骨头都咯咯作响。

    华雪死死地暗暗抓着冷之清的手臂。生怕他会爆发出來。导致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场面。窘迫地讪笑。“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人为您敬酒。。。不知您喜欢什么年份的酒。”

    华雪的笑容太过僵持。几乎让丁柔觉得她快要哭出來一样。

    冷之清的态度很明显。看着如此的场面。丁柔平静的脸庞下。狂躁的心像是暴风骤雨來袭一般。老板是刻意的。不知道这种刻意的程度会到什么时候。但一定不会轻易地就放掉了这个机会。

    原來。卑鄙是沒有底线的...

    正想着。抬眸看到服务生已经为桌上开了几瓶红酒。除了自己之外。每个人面前的酒杯都已经倾注了半杯的深红色液体。余光看向冷之清。丁柔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他的表情已经不像刚才一样难看。或许是因为老板终究还是沒让她这个怀有身孕的人喝酒。还算沒有什么大的起色。

    “來。清哥。我们一起敬老板。”华雪有些勉为其难地举起了酒杯。

    她知道这个时候是需要有个人來找台阶下的。不论冷之清。还是坐在对面的脸色透着狰狞的人。名门淑媛惯了。被娇宠得不得了。这样令人心惊的场面她还是见得太少。努力地咽了咽喉。她仍旧带着比哭还痛苦的笑举着杯子。

    “看起來。冷董好像不大乐意。。”老板提高了声音。慵懒随意地倚靠在椅子上。一手抚着酒杯。迟迟不肯端起來。

    华雪深谙他的弦外之音。恐怕冷之清不举杯的话。她再怎么努力也只是惘然。想到此。她不禁再度笑起來。解释道。“老板误会了。清哥最近胃不舒服。对酒精很敏感。不过...”

    话已至此。她悄然在冷之清的耳畔低咛了几句。

    丁柔静静地看着。大底华雪还是说了和自己有关的话題。叮嘱也好。威胁也罢。冷之清稍稍往自己看了一眼。缓缓地算是勉强举起了杯子。

    老板索性也跟着举了起來。嘴上仍然不依不饶。“。。呵呵。他胃不舒服不能碰酒。。。我倒是听说。他为了某个女人整日整夜地伤心买醉呢。好了。干杯。”

    听到这句话。丁柔的心不由地抽紧起來。

    “哪有。”华雪熟能生巧地迎着酒杯。笑开來。似乎娇嗔着。“老板公然质疑我和清哥的感情。就算他承认。我还不大乐意呢。干杯。”

    丁柔机械地一同伫立在餐桌前。举着晶莹的酒杯。缓缓地饮下了毫无任何杂质的水。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水似乎有些苦。就如同自己此刻的心情。

    一杯酒过后。桌面的氛围算是好了一些。

    老板却再度抛出了一个有些防不胜防的话題。“给我们看一下。怎么样。”语罢。他颇具玩味地看着面前演着恩爱戏码的两个人。

    冷之清沉沉地捏着酒杯。目不斜视地盯着桌上的一点。他感觉有股沉重的怒气。从腹中一直升腾到胸腔。除了父母过世之外。他已经许久沒有尝试过如此暴怒的滋味。全身的血液几乎都在喷涌着。向头部冲去。

    桌上。在问題提出之后。变得死一般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