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离点头:“也好,那便去妖狱。”

    可容慎却警惕心十足,有心诈他,话说的好听:“这不是栾亦安排的吧,公公为何帮我们?这份人情zj,孤可是要铭记的。”

    帮这个字眼,不过是还留着几分zj面子,容慎现在怀疑,这个窦公公,是否别有用心。

    狼天生警觉,行事谨慎,没有把握的事,绝不会轻易冒险。

    窦公公他压根不熟,不得不防。

    可宴离对他摇摇头,垫脚凑到容慎耳边,低声劝道:“你我修为,无需担心太多,镇妖骨的事,如何都要弄清楚。”

    容慎的耳朵一阵暖暖气流,让他有些心猿意马,考虑一会,又瞅着窦公公身上那一巴掌就可以拍散的灵力,倒是不需要zj担心他,容慎是担心,妖狱那边会不会有什么未知危险。

    之前他们来偷赤星的时候,就没想到会有具有蛊惑能力强悍的镇妖骨存在,搞的措手不及,若不是栾亦不是真心与妖族为敌,那天他们可能就是全军覆没。

    所以,对于那个地方还会不会有什么更离谱的东西藏着,容慎不得不谨慎一些。

    窦千羽耐着性子等着,等着等着,就出了神。

    他知道栾亦总会独自去妖族,打开镇妖骨与他入神交流,百年来,栾亦变得愈加古怪,情zj绪阴森内敛,动不动就开始对身边的兵将大臣说杀就杀,哪怕只是有人犯了个小错。

    长此以往,民间便都深以为然他是个残酷无情zj的暴君。

    但窦千羽知道,他每次杀人都是与镇妖骨里的人交流过,才变得残暴,而那些人不过是行尸走肉,被蛊惑,是监视栾亦的狗腿。

    当栾亦知道自己的娘还zj散后,性格开始燥郁。继而他发现属于母亲的灵,一早就在容慎身上察觉过,所以他恍然大悟,为何他对一个大妖,就是不会痛下杀手,那是本能驱使,不会伤害血缘之亲,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气息。

    后来他感觉到更多的母亲之灵,在厌梧山,在宴离身上。

    窦千羽就是从栾亦开始不梦到她母亲的时候,与他有几分zj。

    现在他要zj做的,就是帮栾亦快刀斩乱麻,把宴离献祭给祭妖塔之下的他,换取栾亦的真zj身。

    镇妖骨有蛊惑作用,只要他们两个毫无防备进入了镇妖骨的世界,窦千羽只需要zj看着他们自己走向死亡。

    宴离拗不过容慎,讲道理不听,哄也不行,束手无策之下他就来了情zj绪,推了容慎一下,背过身子,生气了。

    “总之横竖不过一死,我境界只差突破到大乘,但因体zj内限制,无法提升,只有被雷劈死。破了厌梧山法阵,我一样身陨,去查探镇妖骨的秘密,好歹是没有性命之危,或许我能在其中得道什么相关联的答案,怎么你就非要zj拦着我。”

    这话他设了隔音结,窦千羽听不到,关于自身有束缚,涉及到切身性命的事,不得被生人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