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松闻言,啪的一声放下筷子,欣喜道:“师父,您说的是真心话?”

    乐远行点点头。

    傅如松笑道:“我就知道师父和他们说的不一样……”话没说完,又小心翼翼的低下头,脸上带着无限懊恼。

    徐新恨玩味道:“师姐,是谁说了师父什么坏话?”

    乐远行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谁,于是他咳嗽一声,尴尬道:“九游他,也是为本派考虑,为师不在意。”

    傅如松松了一口气,暗忖师父失忆后大度了不少,也许是鬼门关前走了遭,才学会将虚名看淡。

    沉默片刻,又道:“师父,那个……虽然师叔和大师兄都恨不得你退居二线,但是我和二师兄,还有小师弟,绝对是你这边的!”

    大约因为傅如松是女孩,原版徐新恨对她远比对待其他徒弟温和可亲,所以师徒二人关系还算融洽。至于沈忆然,他和七八岁才被乐远行买回门派的杜南秋不同,他是弃婴,若不是乐远行捡他回家,养他教他,他早饿死街头,所以在他心中乐远行亦师亦父,二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感情自然比旁人深厚些。

    乐远行当然也明白二徒弟和三徒弟向着他,不禁频频点头,调侃道:“看来为师不是孤家寡人。”

    傅如松正色道:“师父说得哪里话,以后我和二师兄一定会给您养老送终。哦,对了,现在还有了小师弟,小师弟,你来说说你是否会敬爱师父?”她目光灼灼地望着徐新恨,期盼给阵营再拉一员大将。

    徐新恨认真的点点头,徐徐道:“那是自然,只要师父在一日,我一日不会离开他。”

    乐远行感动又震惊,心想自己的人格魅力真是了不得,才几日就已经彻底收服了小徒弟。

    乐远行一路心潮澎湃,为门派构思了五大发展,三大出路,可到了大门前,还未下法器,便瞥见院门前聚着数十人,人人举着五花八门的布条,布条上还写着斗大的字“乐远行,离莫掌门远一点!”“乐远行,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乐远行,滚出九重!”

    三人赶紧急刹车,偷偷地从后门回了家。

    一落地,便瞧见沈忆然撑着脑袋,像个漏气的皮球般,一鼓一憋,正在叹气,甘九游和杜南秋站在拌嘴,一个面红耳赤,一个却冷的像寒冰。

    见乐远行反转,沈忆然双眼一亮,首先迎了上去:“师父!您可回来了!”

    甘九游哼道:“你还不如不回来。”

    乐远行大人不记小人过,面色如常的问道:“外面这是怎么了?”

    甘九游大马金刀的走过来嚷道:“怎么了?还不是你在外面造的孽!”

    乐远行想到布条上“莫掌门”三字,问道:“又是莫含情?”

    甘九游乜斜地看他一眼:“师兄,我是不是该恭喜你攀上攀高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