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止观躲进被子里,装睡。

    可他忘了灭掉炉子里的火,所以秦临一回来就知道他没睡,坐到床边,俯身吻他的耳朵,戏谑道:“我才刚刚死里逃生,你就这么躲我?”

    被他识破,段止观翻个白眼,转身朝里。

    于是秦临将他翻过来,让他趴在床上,轻快道:“你别动,我去准备一下。”

    准备一下?

    所以……上次那样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这次要趴着?

    “秦临,”段止观严肃道,“你身上还有病,别折腾了,等病好了随你折腾。”

    秦临拿着灌满热水的酒囊坐过去,抚上他鬓发,柔声道:“原来止观在想这些呀,我好了就随我折腾,这可是你说的。”

    段止观一愣,然后就感到腰间一热,那酒囊放了上来,贴在伤口处。

    “这样伤处就暖和了,试试能不能好一点。你歇着吧,我这一身病气怕过给你,我去旁边睡。”他起身要走。

    “不许去。”段止观抓住他一只手腕,“你就待在这里。”

    被这样抓着,秦临只得坐回来,将他的手放在掌心揉搓。

    段止观身上托着酒囊,不能翻身,只能平着拱进他怀里,别扭道:“我刚才回来,看见屋里烧着水却没人,以为你出事了,我……害怕。”

    秦临闻言心中酸涩,一边抚摸着他的脊背,一边在额头上亲吻,低低道:“不怕,我这不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嘛。你男人本事大着呢,不会轻易丢下你不管。”

    “你有什么本事,”段止观蓦地仰起头,嗔道,“这次你没事,是因为杨丞相的人打不过你的人。可你有多少帮手已经暴露了,要是你三弟再串通我们身边什么人,发动更多兵力要绑你,你怎么办?”

    秦临垂眸思索片刻,然后缓缓抬眼,与他目光相对,沉声道:“一切祸根都在于我三弟,倘若没有他,就不会有人既想要我命,又有本事要我命了。”

    “嗯。”

    “那我们,把他杀了吧?”

    秦临唇角微微勾起,浅浅的笑容温和明朗。

    杨丞相溺水而亡的事第二天就在军营里传开,官方说法是酒醉之后失足落水。

    非官方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