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作斟酌,徐徐道:“公开的军法岂是儿戏?施长老,别人我不知道,蒙山鸣我却是很清楚的,军法如山,敢延误战事,没什么敢不敢的,若撇开三大派不提的话,浩州人马若敢延误军令,南州人马定会执行军法!”

    就下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报!”

    一份情报送到了这边手上,报之,南州并没有出动四十万人马,而是只出动了十万人马!

    两人看后面面相觑,施升又试着问道:“你带出来的浩州人马足足二十万,还用怕他十万人马的威胁?”

    苏启同敲了敲手上纸,“施长老,十万骑兵啊!来去如风啊,英扬武烈卫啊,这个不是怕不怕他威胁,而是实实在在的威胁啊!”

    施升犹豫了,又问:“若是五路诸侯皆拖延出兵呢?”

    苏启同:“莫非施长老还以为南州人马不敢执行军法?若我是南州统帅,必杀一儆百!谁离南州人马近,谁便是第一个倒霉的,而我们便是最近的!”

    施升纠结了,举棋不定。

    这滋味太难受了,公然违抗平叛大将军的军令,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燕国和三大派都面临这个局势了,还敢公然抗令?他的身份可是三大派的长老,给他胆子,他也不敢这样做,最多只敢阳奉阴违的拖延!

    可对方要跟他来硬的,一旦南州人马真的要执行军法,人家于情于理都占了,南州人马一旦发动进攻,这边反抗也不是,不反抗也不是。不跟叛军血拼,反倒跟朝廷平叛人马血拼,这边于情于理都站不住,还是那句话,他的身份是三大派的长老。

    关键这种时候,面对这种事情,无论是朝廷还是三大派,都不会帮他说话。

    可他还是不甘心,问:“回避躲藏如何?”

    苏启同:“施长老,二十万人马,这么大的动静,往哪躲去?这么多人的吃用都要依赖物资供给,没办法躲啊!人家四条腿,我们大部分两条腿,跑的赢人家吗?我们总不能化整为零躲起来吧,真要这样干了,我们可就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没了,摆明了在避战,长老如何向三大派交代?”

    施升来回踱步,南州手握平叛大将军的统帅令,堵的他心里难受,心里暗骂那些做决定放兵权给南州的人。

    外面忽然又传来一声,“报!”

    这次送进来的不是情报,而是平叛统帅部下达的军令:命浩州人马即刻兵发落霞岭,不惜代价攻克叛军占据的关隘,之后浩州大军以全面攻势推进,将叛军人马压制在千里江以东,再据江而守,收集控制所有过江桥、船,不给叛军再西进的机会,配合其他四路大军对叛军的围剿!

    “报!”

    要这边不惜代价发动进攻,苏启同和施升正商议着要不要执行那份军令,谁知新的军令又到了。

    新的军令给这边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内若拿不下落霞岭关隘,视为避战、怠战,南州执法督军人马立刻对浩州大军发动进攻!

    一连三道军令接连传来,一道比一道咄咄逼人,压根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施升恨的牙痒痒的!

    同时其他四路诸侯人马也陆续接到了平叛大将军的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