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雅穿着一件黑底蜀锦半袖旗袍,锦缎油光闪烁,行动处光彩即现,分明是黑却极顽强的透出些红来,小立领几乎包裹了她整个优美的脖颈。

    巧夺天工的剪裁,无不处不完美,尤其是腰臂间,娇巧里偏还透着股宽裕的从容,无半分旗袍掐腰时图穷匕现的狠劲儿。

    精致繁复的盘扣,每一颗都镶着一颗,色泽饱满的东珠,花团锦绣牡丹竞艳,有一种轰轰烈烈,灿烂咄咄,又极端一幅极端富贵的华美。

    这样的款式,非得极有气质的人,方才穿出其中的端庄优雅,富贵雍容,华美从容,否则便流于庸俗。

    这时,博雅轩的仪宾迎了上来:“温大小姐,夫人命我特地过来相迎。”

    仪宾低垂眼目,被她身上的端凝华美所慑,几乎不敢直视。

    温馨雅淡淡道:“有劳夫人挂碍。”

    说话时,她发髻间的东珠步摇,摇曳生姿,在阳光下,饱满光洁、圆润晶莹,淡金的光华熠熠,尽显高贵奢华。

    仪宾的弯不自然的又往下弯了弯:“温大小姐,请随我来。”

    温馨雅身上套的东珠首饰,令仪宾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东珠华美,像征着权力尊贵,色若淡金者贵。

    她身上的东珠,其品质乃她平生仅见。

    仪宾领着温馨雅穿过九曲回廊,远远的,温馨雅就看到了坐在湖心亭的博雅轩主人和周姨,两个正在煮茶。

    博雅轩的主人,不禁赞道:“多年不见,温大小姐风华更甚从前。”

    一身黑色咄艳端凝,身上东珠首饰彰显华美贵气,几乎让她不敢直视。东珠最难得的是,仪态万端,能彰显佩戴者高贵的身份、华丽的容颜、典雅的仪态、纯洁的品性。

    这样极品的东珠,就连她都一珠难求。

    她居然能弄一整套,大手笔可见一斑。

    温馨雅淡淡道:“不敢当夫人如此夸赞,若要论风华,当年轩主倾城姝才,才是真正的风华绝世。”

    六年未见,温馨雅亦在不着痕迹的打量这位不显露山水,伏潜京城多年的博雅轩主人。

    她的脸上戴着面具,隔绝了所有探寻的目光,穿着姜黄色的立领长袖旗袍,款式虽然保守,但是绣工精致,端庄贵气尽显。

    似乎,和六年前比起来,没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