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烺走后,赵泽炀跪在地上狂怒,许久后才站了起来,狼狈地往宗门大殿走去。

    作为瞿染姒新收的弟子,长老们对他还是有些印象的,突然以这么狼狈的一面出现,众位长老颇有些惊讶。

    “这是怎么了?”奉殊见他满脸鲜血,步子也迈的颤颤巍巍,率先问道。

    一听奉殊开口,赵泽炀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师叔祖,您要为弟子做主啊!”他删删减减,将过错推到扶烺身上,凸显自己无辜又可怜。

    奉殊听完气得不行,“真是反了他了!来人!把那小子抓来,老夫非得亲自收拾他一番不可!”

    有人领命去抓扶烺,扶烺听到是奉殊的意思,没有半分的惊讶,跟着来人去了。

    路上碰巧遇到沈玉卿,沈玉卿了解了始末,不放心也和他们一起过去了。

    “这是不是你干的好事?”一见扶烺,奉殊指着赵泽炀的眼,厉声质问道。

    “是。”

    “好,好小子!你还敢承认。”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奉殊气得手指发抖,“你,你给我跪下!”

    “大长老怎么就认定是弟子的错?”

    “这还用说?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你残害同门,手段狠辣!”

    轻飘飘斜乜了赵泽炀一眼,扶烺意味深长地笑了下,赵泽炀心中警铃大作,立即大喊道:“你就是嫉妒我拜了仙尊为师,才下此狠手的!师叔祖,您一定要为弟子做主啊!”

    这个理由倒也站得住脚,只是沈玉卿一听便不对,扶烺主动拒绝了拜师,又怎会嫉妒?

    奉殊可不管这些,他只是要个借口而已,给赵泽炀抛了个安抚的眼神,奉殊从布帛内抽出一根藤条来,厉声道:“还不跪下!”

    扶烺依旧直直地站着,让他跪谁都行,唯独人面兽心的大长老他不会跪。

    “不给你点教训,你怕是不知道宗门规矩!”奉殊面露狠厉,手握藤条,捆仙藤韧性极佳,软硬适度,藤身长满倒刺,打在身上能钩下一层皮肉来,荼靡一般只会用它来惩罚犯了大错的弟子。

    更何况扶烺□□凡胎,怕是受不住这一鞭,沈玉卿赶忙阻止。

    “太师叔!消消气。此事不能听信一人之词,扶师弟原本就无拜师之意,又怎么会因为嫉妒做出这等事。”

    “你不站在你师弟这边,倒是为个外门弟子说起话来了。”奉殊冷哼一声,“你师尊便是如此教你的?”

    “师尊只教导弟子万事要讲求证据。”沈玉卿看了扶烺一眼,对奉殊躬身道,“不如太师叔派人将师尊请来,让师尊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