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凌好歹也是县太爷的表侄儿,张捕头自是听他的吩咐,忙将那五个人给押回了县衙。

    郝昱犹自不敢相信自己经历的一切居然是个骗局,他很想再度追上去,问问涂雄伟,这一切怎么可能是假的?他看过他们的大船,看过他们的货,甚至还看过他们的店铺,这最真实的一切怎么就变成了假的?而且,他已经投了八万两进去,这一切要是假的,他还有何脸面面对爹和娘?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这不可能是假的,绝对不可能!”郝昱愤怒的冲着郝凌怒吼着,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绝望而愤怒的一手指着郝凌,质问道:“你实话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做的?是不是你指使他们诓骗我,骗了我这么多?”

    郝凌简直是无语了,他救了他不说,怎么还将事儿摊到他头上了?再说了,今儿个要不是他及时带人刚过来,天知道郝昱还会犯下多大的错误!

    他一手压着郝昱的肩膀,沉声说道:“郝昱,冷静一点!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你给我冷静一点!”

    郝昱承受不了这样大的打击,状若疯狂,几欲目眦欲裂的瞪着郝凌,怒吼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一定是你做的,除了你还能有谁?一定是你做的!”

    郝凌无语,心一狠,干脆一个手刀劈在了郝昱的后颈上,省的他继续在这边胡言乱语,把事情闹得更大。

    此事一出,郝府的脸面已经丢的更大了,不能再闹出更大的风波。

    他这边带人擒了人,想必消息此刻已经传到了爹的耳中,也不知道爹会如何处理此事。不管怎么说,他已经尽到了自己做大哥的责任,自打发现郝昱的行径以后,他已经努力的去调查这件事了。

    为了不让老夫人担心,郝凌决定暂时不将郝昱送回郝府,而是暂时在外面的客栈开了一个房间,又吩咐人在客栈里照顾着。待得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郝凌便去找了郝老爷。

    果然,即便太和县不算小,但这样大的事情发生,还是很快就传到了郝老爷的耳朵眼里去。

    一看到郝凌出现在面前,郝老爷就冷沉着声音怒哼了一声。

    郝凌神色淡然的上前,正色禀告道:“爹,郝昱的事情您已经听说了吧?”

    郝老爷的脸色很难看,勉强点了头。

    郝凌低叹一声,劝说道:“爹,郝昱毕竟年纪还小,被人诓骗也有可能,只是他一时糊涂而已,我已经让人将那几个骗子都抓了起来,待得县官审问之后,再追踪那几万两银子的下落。”

    郝老爷这两年已经渐渐的将生意上的重心交到了郝凌和郝昱的手上,他只负责跟那几个老朋友时不时的碰个面,继续合作而已,所以压根儿还不晓得八万两银子的事情。

    听得郝凌这样讲,郝老爷不免一愣,诧异道:“什么几万两银子?难不成郝昱被骗了几万两银子不成?”

    郝凌还没来得及将事情告诉郝老爷,原本是希望能暗中帮郝昱将这几万两的银子给追缴回来,也省的郝昱被郝老爷责罚,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尚未来得及将事情调查清楚,这边厢郝昱竟然又稀里糊涂的给人送银子过去了。无法,也只能先将那几个匪徒捉住,其他的事情审问之后再说。

    “爹,是孩儿的错!年前就发现铺子里的银子似乎有些紧张,但只当是因为过年的时候各处都忙,所以一时也没有放在心上。等年后的时候方才着手调查,这一查居然就查出了事情。”郝凌站在郝老爷的面前,沉声将事情慢慢的叙述了一遍,“孩儿清算账目之时,发现假账不少,而总共合计下来,居然就差了八万两之多!八万两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孩儿觉得这其中必然有内情,便暂时没有将此事告诉爹,只是自己调查去了。”

    “随后,孩儿便发现那八万两银子似乎是被郝昱取了去,孩儿便一直遣人跟在郝昱的身后,看看他到底是在跟什么人来往,那八万两银子又是被他花到了什么地方去。直至前两日,一直跟踪郝昱的人告诉我,说是郝昱近两日跟某几个人来往频繁,而听那些人说话的内容,好像是在海上走货的。”

    “孩儿一听不对劲,赶紧又安排了几个人去彻底调查此事,才知那五人竟是惯犯,早就在全国各处流窜,这两年不知怎么就到了太和县,也不知道怎么就跟郝昱联络上了。今儿个,孩儿也算是带着人逮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