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龙平静的在边上看着,一句话也都不说。

    “天龙,你以为如何?、,陆荣廷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林天龙不暇思索:“我以为可以。属下帮巡阅使算过,必有贵人相助,现在贵人来了,而且属下还算了一卦,此事乃是上上签!”“我也认为可行。”陆荣廷皱着眉头道:“但要把宝藏运回来的那么一大笔资金从哪里来?现在我们连发军饷都有问题了。”

    “借!”林天龙脱口而出。

    “借?问谁借?那些银行里的会借给我们?”

    “巡阅使我们现在能凑出多少?”“我们一共发行了钞票一千五百万元,收回的银毫大约有一千来万,这笔是救命钱,一直都没有动过。还有我好不容易凑来的军饷,有一百万的样子,那是前线急着等用的,再不发只怕要闹饷了。广西银行那准备金始终不足,最低的时候才不到二十万,实际已无兑换之银了不过让广西银行想想办法,我再出面担保,或许能拆借到一百万……”

    “那也只有一千二百万,差得很远。”林天龙沉吟一会:“这些钱可以都拿出来,军饷那让前线的军官想想办法,一旦有钱了,全部按欠的发双饷。然后把广东、广西的兵工厂、机器厂等等全部抵押出去再以高利息向各钱庄、银行贷款,年息五厘,一句话,倾家dàng产,哪怕把军队的武器卖了也要凑齐这笔银子!”

    陆荣廷倒吸了一口凉气!

    破釜沉舟,孤注一掷?

    这是拿自己的身家xing命在做一次赌博!赢了,则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输了,那一切一切都没有了。

    “更何况,我们手里还有一个筹码可以拿去换钱。”“什么?”陆荣廷有些不太明白。

    林天龙嘴角抽动一下:……海容,号和“海筹,号!”陆荣廷倒吸了。凉气。

    程璧光准备率舰南下护法,派民国海军将领杜锡硅、林颂庄率“海容”、“海筹”二巡洋舰北上,将在北京〖日〗本使馆中避难的大总统黎元洪接至上海。临行前程璧光还特别拨给二舰20万元开拔费。不想,杜、林一去就出了大问题了。

    他们到京后经不住段祺瑞的利you,留了下来。

    不过,程壁光并没有放弃对二人的争取,不断派人游说,晓以大义,终于再次说动二人“海容”和“海筹”二巡洋舰再度向广州进发。

    “这两艘巡洋舰就快到了。”林天龙特意放低了声音:“林颂庄和巡阅使是多年好友,巡阅使何不派人寻到林颂庄,劝说二舰投奔巡阅使。大人,这两艘舰当初买来的时候,可值十六万三千英榜了,现在对折出售,两舰也能超过十五万英镑,那也是一笔白huāhuā的银子啊。…,

    疯了,这真的是疯了。

    即便能够成功劝说二舰,可又能到哪里去找买主?这可是块天大的烫手山芋,只怕没有人敢接手。

    像是看出了陆荣廷的心思,林天龙慢吞吞道:“有一个人敢买。”陆荣廷略一思索,突然想起是谁:“王恒岳?”

    “不错,这人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林天龙点了点头:“大人,眼下筹到这笔钱才是第一要务,将来有钱,什么事情都好办。王恒岳虽然虎狼之心,但给他两艘舰船,他也暂时派不上用场,对我们造不成威胁。至于他买了后怎么安置,那就不是我们的事了。”

    陆荣廷坐了下来,双手不断的在那搓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