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虞回到房里,把手里那个空匣子随意的放在桌上,然后走到木盆前将那双苍白纤秀的手浸到清透的水中。

    冰凉的水包裹着手上的每一寸肌肤,容虞叹出一口气,唇角微微勾着,看起来很是愉悦。

    屋外脚步声凌乱,夹杂着几句匆忙的议论。

    “发生什么了!”

    “六姑娘落水了,别睡别睡了!”

    “人怎么样?救出来了吗?!”

    “不知道啊!去看看!”

    沉浸的黑暗中的和郡王府终于还是亮了起来,丫鬟小厮来往匆匆,请大夫的请大夫,烧热水的烧热水,但这些喧闹仿佛都和容虞无关。

    容虞躺在床上,毫无心理压力的,闭上了眼睛。

    一夜安稳,没有人过来找她。

    六姑娘夜里落水一事在郡王府掀起了很大的水花,毕竟大夫人育有一子二女,儿子自然就是前几天回来的容长兼,女儿除了大姑娘容环之外,就是六姑娘容画了。

    容画被救上来的时候样子十分骇人,几乎半边身子都是血,大夫人本就爱女心切,猛地一见着这场景就直接吓的晕了过去,昨夜里的郡王府属实兵荒马乱。

    那池子水深,容画栽进去的地位很是刁钻,下面有一块斑驳的大石,她正好摔在了上面。

    但不幸中的万幸,石头只划破了她的胳膊,并未伤及其他地方,那天晚上也就是看着比较吓人罢了。

    帘青没有供出容虞。

    起初大家都在忙着救人,没有闲暇去问她往来因果,后来大夫说容画已经没事了后,众人才想起去问画清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厅内,容家的几位几乎全到场了,个个都是副忧心焦虑的样子。

    帘青心里跟明镜似的,她明白既然容画没有什么大事,那容虞手里的把柄就永远对她有威胁。

    她并非是蠢笨之人,倘若她要是擅自说了,容虞定然会把一切都说出来,到时候容画就完了。

    等到六姑娘醒过来,知道是她说的,那她肯定也没有好下场。

    容长兼坐在大夫人身边,正厉声道:“不过问你个话,你抖什么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