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一切的物事都是苍白的,墙壁,天花板,被单,还有躺在病床上的我。

    迟迟和华诚站在床边,看见我,都不约而同地低头,只手捂住脸,很难受的样子。

    “你们……笑够没有!”我终于忍不住,大叫出声。

    没错,他们俩是忍笑忍得难受。

    “对不起,莞尔,我错了。”迟迟双掌合拢,做个道歉的姿势,但嘴角还是不自觉往太阳穴伸延。

    “还有你,华诚,说到底,我是帮你挡了一枪啊!”怎么好人没好报呢。

    “是是是。”华诚点头:“我是该感谢你的……pi股。”

    此话一出,两人又笑了出来。

    我又羞又恼:“我也不想那个部位中枪好不好!”

    根据现场的分析,事情是这样发展的:在我和庄昏晓进入房间时,华诚的仇家恰好就在窗外埋伏着,准备将华诚爆头,可偏偏我挡在中间,让他一直不能得手。终于等到迟迟进来,我得意忘形,向庄昏晓方向挪了几步,移出一个空挡,仇家赶紧趁此良机发出一枪。可与此同时,庄昏晓向我扑来,我一愣,下意识往后退,移回原地,成功地用pi股接收了那颗子弹。

    最可恶的是,听说那个杀手在被抓住时还激愤难平,口口声声骂道:“就因为那个pi股啊,我瞄得手都酸了,好不容易等pi股移开,赶紧发出一枪,可那个pi股不知怎么回事,又回来了,都怪那个pi股啊!天杀的pi股啊!”

    天知道,我这个受害者都没说话,他却哭天喊地起来,什么人啊。

    迟迟停下笑:“说真的,莞尔,还好这次你没伤到要害。”

    “我倒宁愿伤到要害,也不愿伤到那个部位啊。”我将脸埋在枕头中:“全被医生给看光了,而且,那医生还是个帅哥!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哀嚎完毕,却发现周围一阵寂静,心里一紧,难道--

    果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多帅?”

    糟糕,庄昏晓什么时候到的?

    我赶紧转移话题:“你终于来了,快点,我要饿死了。”

    庄昏晓将香喷喷的鸡汤在我面前转了转,引得我垂涎三尺,他却悠悠地问道:“你真的觉得,那个医生很帅?”

    难道大家都觉得受了枪伤是小事吗?每个人都这么整我?

    无奈,我只得向迟迟和华诚求助:“你们就忍心看我被他折磨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