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关于张永德的疑惑是解开了,但对于宋九重的的疑惑却更深了,从理论上他不可能成功的才是,可缘何几乎兵不血刃的就翻了天?

    这事却不好摊出来商量。

    秦越想了许久,方道“本想等曹沐回的,可眼下等不及了,花枪,你江湖经验足,走一趟京城。”

    秦越神情很严肃“三件事,一是我对先帝那不明所以的病因有些疑惑。二是京城可能会有变故发生,我们需要最快知道消息,邬凤南隐在宋州,有一批弟子可用,找牛伯就可以联系上。

    三是关注一下朝中重臣,尤其是宋家,宋九重不好盯,那就不要盯,但他那弟弟可以,若还不行,就盯住赵普,我想知道他们会玩什么花招……”

    “好,这里的事交给谁?”

    “给虎子便是,大营的事,南客兄还得你担起。”

    木云点头道“行。不过你为何如临大敌般?又为何针对那宋家展开盯梢?”

    秦越苦笑道“我总觉着宋九重成为殿前司都点检,有些问题,这问题不解开,我睡觉也不踏实。”

    “若有发现怎么办?”

    “……给韩通提个醒,其它就不要参与了,别暴露自己。”

    “好。”

    甲寅一听终于可以卸下大担子了,嘿嘿直乐,秦越没好气的道“别只顾着乐呵,跟子瑜说一下,京中还有什么力量能用的,都用一下,让花枪揽总。”

    ……

    秦越现在内心很焦虑,在这历史的分岔口,关键的转折点上,若是什么都不做,坐等的,可能便是拱手让兵权,然后束手待毙。

    怎么想,都对不起自己穿越客的身份。

    起码,埋没在历史尘埃中的迷团,总该知道才是。

    或许是这两天关于这些方面的事情想太多了,有些早已忘的一干二净的东西又浮现在脑海里,如宋太宗批语“范质但欠世宗一死”便是某夜梦中忆起的,可这句话什么意思呢?而且他死后严禁子孙为其求谥号,显然,是在懊悔中死去的。

    一样没有谥号的还有魏仁浦。

    还有现在梓州的韩令坤与夔州的王审琦,历史上也曾北伐,王审琦在论翊戴功时,更是位秩第四,但两人都不得好死,暴病身亡。

    韩令坤是疽发于背而卒,享年四十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