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的醉春楼,灯火通明,喧闹如白日。

    乔家的大少爷乔柯兴左手揽着一个女妓,右手拿着一杯酒,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乔少,今日你家娘子不在家吗?怎么放你来醉春楼了?”一个公子哥问道。

    乔柯兴一听到“娘子”这个词立刻变了脸色:“我乔某是怕娘子的人吗!就算那个女人在家,我也想去哪就去哪。”

    周围的人都笑了笑,大家都知道这乔家大少爷出了名的怕他那个娘子,平日里连醉春楼的门槛都不敢踩。这下竟然敢光明正大地到醉春楼来喝酒,一定是他那个娘子又回娘家了。

    “不过,你那个娘子还真有本事,一个妇人竟然将你们那个大家族管得服服帖帖,就连你父亲都让着她几分...”

    另一个人道:“还不因为他那个娘子的娘家是颖水那边的知府,颖水那个地方是整个利北国最有钱的地方了,据说这乔家娘子家的家产都比得上我们国库...”

    乔柯兴摆了摆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别提那个女人了,我们出来玩,就要玩得尽兴,管一个女人家的事做什么。”

    其他人都识趣地闭了嘴,酒喝了几轮,从外面走过去几个男妓,站在最后面的是有些瘦弱的单秋,他有些受寒,咳嗽了两声,脸上也有一种不自然的红色。

    “那个小孩倒是长得好看。”其中一个男人透过屏风,指了指外面的单秋,“他是什么时候来醉春楼的,我怎么没见过?”

    坐在旁边的一个陪酒的歌妓道:“单秋啊,他早就来醉春楼了,只是他身体不太好,又不太爱讲话,性子闷,怕扫了各位爷的兴致,所以从未服侍过你们这样的客人。”

    “把他叫过来。”那个男人喝了口酒,眯着眼睛猥琐地笑了笑。

    “单秋...”乔柯兴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熟悉。直到单秋被叫过去陪酒,他才想起来是谁。

    “哟,这不是给我们家要账的这个人吗?”乔柯兴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细细打量了几眼。

    当年乔柯兴没什么事,天天就在华城街上瞎逛,偶尔会去看看他们家的铺子,几乎每一次他去,都能看到单秋和他母亲在他们家的那间客栈门口守着要钱。

    “怎么没有那笔钱?就沦落到醉春楼这种地方了?”

    单秋低着头,咬紧牙,没有说话。

    “抬起头来。”乔柯兴低着头,站在单秋前面,仿佛在俯视着自己的宠物。

    过了一会,单秋才仰起头来,他的脸因为遭受了羞辱变得通红。

    “行了,乔少,都是陈年旧事了...”那个点名要单秋服侍的男人说道。

    乔柯兴笑道:“就是一条狗而已,你喜欢就让他服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