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府很大,仆人领着一行人走了很久,才走到正厅。

    正厅修葺得很是华丽,门上的雕花精美细致,上面还贴了一层金箔。

    “你们家这么有钱的吗?”青余在一旁小声问道。

    钟茗嘴角上扬:“勉强能在华城站得住脚吧。”

    正厅的正中央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他身穿金银丝线编制成的绸缎外衣,整个人看起来慈眉善目,青余仔细看了几眼,这个人和钟茗长得有几分相似之处,应当是他父亲。

    果然,那个男人看到钟茗回来了,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远远就迎了上来。

    “你个臭小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看你爹。”那个男人虽然在骂钟茗,但言语里却都是宠溺的感觉。

    钟茗挺直胸脯,炫耀道:“爹,我在北境打了两场战争,都赢了!”

    齐守姚在一旁小声吐槽道:“这钟茗这么大年纪的糙爷们,怎么还能跟他父亲撒娇...”

    钟茗的父亲上下仔细打量了钟茗几眼,来来回回转了个身看了好几遍:“你没受伤吧。”

    钟茗摸了摸后脑勺,笑了笑:“只有一点皮外伤而已,以你儿子的本事怎么可能被那些人伤到。”

    “对了,父亲,这些是我在军营里认识的朋友,青余,齐守姚。”

    钟茗的父亲只是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点了个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便使唤仆人给他们两个收拾住处。

    “你们两个不是华城人吧?”钟茗父亲问道。

    青余答:“我曾经在华城住过一段时间。”

    齐守姚道:“我是北境人。”

    问完这些话,钟茗的父亲便就没再说什么了。

    那天晚上的晚饭,青余吃的有些消化不良,这个钟府看上去虽说华丽舒服,可真要生活在里面,却要遵循各种规矩。

    比如吃每道菜之前都要等钟父先动筷,他们才能吃,还有所有菜都要至少尝一口,吃完饭要以茶净口等等规矩。

    青余在一旁吃一口就要停下看看周围的人,怕自己乱了什么规矩。

    怪不得钟茗宁愿跑到北境军营去,也不愿意在这钟府待着,青余觉得自己如果在这种地方待久了,迟早会被这些杂碎的条例搞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