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余像往常一样起床练剑,没想到钟茗也早早起了,他眼下青黑一片,一看就没有睡好。

    “父亲清晨才回家,我缠着问了他好久,他都说不让我牵扯到这件事里去,也不告诉我,国君打算怎么处置将军...”

    齐守姚也醒了,她从屋子里走出来,伸了个懒腰:“你们怎么都醒的那么早?钟茗,你今天怎么没睡到中午才起床?”

    钟茗瞪了她一眼:“你才睡到中午才起床,我哪有那么懒!”

    “你自从回了华城,我上午都没见过你,问起来,你的贴身下人不是说你在睡觉,就是说你在吃饭,我看,你在北境本来就不会打仗,这样天天吃吃睡睡,就更拿不动剑了。”

    “我就休息了两天...过几天就会开始练剑了,你一个女人哪懂得什么剑术?”

    “谁说女的就不懂剑术了,青...”齐守姚顿了顿,“我之前遇到的一个女人就会剑术。”

    “昨晚,吴将领来找过我。”青余放下剑,打断了他们两个的废话,“他交代我,一定不能出钟府的大门。”

    “为什么?”钟茗和齐守姚异口同声地问道。

    “他说,霍冰行在找我们,他想杀了我们灭口。”

    钟茗道:“霍冰行...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动我的,虽然我父亲不像霍冰行一样,掌管着整个华城军营,但他还是有点本事的。”

    青余道:“吴将领一再叮嘱我,不让我们几个出钟府,他还说,霍将军会没事的。”

    过了中午,青余派钟府一个小厮去外面打听情况,她还派了另一个人去了醉春楼,向单秋打探消息。

    醉春楼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那里的消息一定比外面的人要多。

    小厮们都是贴身照顾钟茗的,有一个叫做小贺的据说是从钟茗三岁的时候就跟在他后面了。

    钟茗听说青余和齐守姚竟然背着他偷偷去了醉春楼,还在醉春楼认识了一个男妓,气得决定一整天都不理她们两个了。

    那个叫做小贺的小厮拿着青余写的信送到醉春楼,醉春楼里空荡荡的,他托了好几个人才见到那个叫“单秋”的男妓。

    单秋看到小贺先是愣了一下。醉春楼的男妓经常会收到不同客人送来的礼物,单秋因为性子太闷,从未收到过。

    他见过和他同住一个房间的那个叫“景儿”的收到过一个有钱的官家送去的金子做的酒杯,就那一个酒杯,价值不菲,能将那个人从醉春楼里赎出去。

    可那个官家好像也有一些奇怪的癖好,单秋见过跟他同住一屋的那个男人身上总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伤痕。

    单秋有一段时间经常想,如果他能收到那样一个酒杯,将那个酒杯寄回家,父母或许就不会把他拦在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