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这两年风头虽然颇盛,但势力网全在栋海。

    它就是再厉害,也不能在帝都放肆。

    祁崇鸣轻蔑的问:“来了多少人?跟我这院里头的特级保镖比划比划?”

    祁朝冷笑,从腰后抽出沙漠之鹰,对准祁崇鸣的脑袋。

    管家吓得差点把手中的盒子扔出去,惊声劝道:“少爷,老爷可是你父亲,有什么话父子两个好好谈,快收起来,太危险了这个!”

    祁崇鸣好歹活了大把岁数,见过无数惊涛骇浪,不至于被一把破枪吓破胆。

    他只是对祁朝想救的那个人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到底是谁,让祁朝这么舍生忘死,牺牲那么多。

    管家就是个调和剂,见祁朝劝不动,就跑过来劝祁崇鸣。

    “老爷,少爷都已经让步了,您也退一步吧。”

    管家回头看了眼祁朝,压低了声音对祁崇鸣说:“只要人回来,一切都好说,就怕他像之前那样,跟您断绝父子关系……二房和四房现在可是虎视眈眈呀。”

    道理祁崇鸣都懂,他就是想要个台阶下。

    管家帮他把台阶给搭好了,他抬着下巴走下去,也不会跌面子。

    “行了,拿着东西滚,别忘了你今天说的。”

    管家把匣子捧到祁朝面前,在祁朝接过去的时候,小心翼翼的问他:“少爷要多久才能回来,家里好设宴给您接风洗尘。”

    祁朝说:“最多半个月。”

    如果他还有命回来的话。

    池贺在医院守了池虞两天,这两天里,池贺一直反反复复的咯血。

    如果说,她之前的外表还有点人的模样。

    这两天里,极具衰败的身体,就已经把她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她跟很多icu病房里的重症病人一样,瘦得只剩皮包骨头,两颊深凹,眼球凸出,嘴唇干瘪。

    像漏气的气球,丑的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