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慕,这里有你的信,里面有照片哦”,生活委员罗文斌扬了扬手中的信。

    “快给我!”左子慕一边说,一边伸手来抢。

    罗文斌将手中的信举得高高的:“你小子艳福不浅啊,肯定有小姑娘给你寄照片了,请客吧。”

    “你这家伙……行吧,行吧……明天中午请你吃山粉圆子烧肉。”左子慕无可奈何,只得屈就。

    罗文斌将信递给了左子慕,但并不就走,他站在左子慕的桌边,等着看信里的照片。

    “喂,你站在这,我可不会拆信的。”左子慕将信往上衣的里兜里一揣,打开一本杂志,优哉游哉地读了起来。

    “你……”罗文斌瞪了一眼左子慕,无可奈何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晚自习的铃声响起,班主任来视察了一番,又走开了。

    左子慕赶紧掏出兜里的信,将英语书打开半边,挡住门窗处的视线,万一班主任从走廊的窗户朝里面窥视,不至于被抓个现行。

    信是柯苇寄来的,左子慕迫不及待地拆开,一张塑封的艺术照跃入了眼帘,照片中柯苇一袭素雅的落地长裙,头上戴着一顶草帽,对着镜头略显羞涩地笑着。

    信纸的质感非常好,边缘印着些淡紫色的花瓣,可以闻见淡淡的清香,这比浮山中学外面卖的那种信纸要别致得多。

    左子慕将目光移向了信上的内容:

    “子慕,见字如面。”

    娟秀而略显歪斜的字迹,透露着柯苇活泼而又不安分的性格。

    “我知道这样称呼你显得有点唐突,但不知道为什么,加上姓的话,总是觉得很别扭,本来要强迫自己连名带姓地称呼你,但心里总觉得很不舒服。”

    知道唐突了,你还这样称呼我,这是什么逻辑?!左子慕不觉眉头微微一皱,不过,这样称呼,他也并不介意,他还挺喜欢这样亲切的感觉。

    “所以只好请你原谅我了,先恕我的冒昧放肆之罪吧。”

    嗯,本公子恕你无罪!左子慕嘿嘿一笑。

    “那天在浮山中听你吹笛,至今余音尚在耳边回响,可恨你我相隔太远,不然,定要拜你为师。我想,一个女孩在夕阳的浸染中,悠然吹笛一定也很美吧。”

    想象总是很美的,学吹笛哪有那么容易,估计你没把笛子吹响就放弃了。左子慕不屑地撇了撇嘴。

    “对了,先来跟你介绍一下我自己吧。我在读白云师专的广告设计学,今年16岁,双鱼座。双鱼座的神经质、健忘、多愁善感、想像丰富、自欺欺人我都统统照单全收。我最爱的事情莫过于吃吃吃,遇上自己喜欢的美食我基本上就走不动路了。有一次刚吃完饭,和室友去逛街,我站在烤鱿鱼的摊前硬是赖着不走,室友强拉硬扯,最后还是在我水汪汪的泪眼前妥协了。回去后一称体重,室友胖了2斤,我竟然一点没胖,哈哈,真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