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武宁侯抬了抬手,舞nv快速退去,乐曲也停了下来。

    只听到细细索索的一阵声音,所有闲杂人等已快步离开。

    如今的宴席上只有沈家最受信任之人,以及一个樊之远。

    武宁侯看着樊之远,端起了酒杯,笑道:“之远平安回京,老夫内心欢喜,不如就此庆贺一杯?”

    樊之远跟着抬起酒杯,与几位沈家人一同饮尽。

    他在外征战三年,功劳自不必多说,燕荆五州重回大燕版图,便是他的勋章。

    “唉,若是老夫再替你周旋几分,这余下的四州也定能回归大燕,届时以之远之功,一个侯爵是跑不了啊,如今最多不过再升一个品级罢了。”武宁侯可惜道。

    樊之远淡然道:“无妨,余下四州易守难攻,也不是轻易就能拿下。将士疲惫,也该回来休整。”

    “之远豁达。”禁军统领,沈玉凌之父沈嵩赞叹。

    武宁侯道:“回来也好,朝中风云诡谲,老夫正需要之远相助。”

    如今朝中三gu势力,左相为大,武宁侯次之,最后便是燕帝。

    只是随着帝王亲政的时日加长,不管是左相还是武宁侯,这两位权臣哪怕再怎么不甘心,权力终究会慢慢回到燕帝手里。

    别看燕帝的脾气似乎温和懦弱,没什么主见,对左相和武宁侯看起来也一向尊敬有加,可这登基近五年,又早已大婚,却依旧受左右桎梏,无法单独发出政令,动不动受威胁,怕是早已存了将两家千刀万剐的念头。

    这一点,左相心里清楚,武宁侯也一样。

    不过天命所授,众望所归,他们作为臣子,能做的只有延缓帝王收拢权柄的速度,却无法阻止,除非g脆……不臣之心。

    樊之远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在酒杯上,没有表态。

    不过他向来都是这个不拘言笑的x子,倒也无人介意。

    “听闻今日怡亲王相迎,百姓起哄,声势浩大,真是难为之远了。”沈嵩忽然叹道。

    今日禁军压力极大,不少维持秩序的士兵差点被热情的百姓给推倒在地,有的扭伤了手,可能还得休息两日。

    沈嵩作为统领听此消息,只觉得一阵荒唐。

    倒是沈玉凌乖觉,提早请了假,反而是陪着沈家nv眷溜进了茶楼雅间,全程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