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肯定不会刺杀燕帝,不然是就是给李璃做嫁衣。

    “春猎之时人多杂乱,还请王爷不要离樊将军太远,莫要单独行事。”有樊之远在,再多的杀手都是无济于事,西去是见识过的。

    “不过他的主要之责得保护皇兄,不能随时随地让我粘着。”提起樊之远,李璃忽然想起来,扇子一打就问,“对了,那个被我家将军打成重伤,一直卧床休息的王鑫将军怎么样了?”

    庆春宫

    燕帝将一件衣裳递给了施愉。

    施愉纳闷地接过摊开一看,脸上不禁露出奇怪来,瞧这尺寸和款式,显然是给男人的。

    缎子轻薄丝滑,虽然是纯白的色泽,然而在烛光下,微微抖动间有祥云暗纹流动,可见是极上等的料子,外头不常见,宫中都有定数。

    施愉心中有了猜测,不过还是问了一句:“皇上,这从哪儿来的?”

    “乃是母后所做。”

    燕帝的语气听不出高兴或是不高兴,然而能穿母亲亲手缝制的衣裳,这本身就是一件高兴的事,可……

    施愉听了立刻就知道这其中另有故事,怕是还得与朝中有关系,与太后有关,那就只有李璃了。

    她故作不知,拿着这件里衣,赞叹道:“真看不出来,太后娘娘女红这么好!瞧针脚细密的,就是一般绣娘都比不上,臣妾至今还做不出一件像样的衣裳呢。”

    施愉落难前是才女大家闺秀,不碰针线,落难后

    便是做着洗衣清扫的苦力,碰不到针线。

    施愉的赞叹让燕帝跟着沉眸,他的语气不禁软了下来说:“冷宫的日子里不得不学会,母后她吃过不少苦。”

    施愉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有时候拜见太后,看到她眯着眼睛,似乎有些糊涂。”

    “针线做久了,容易熬坏眼睛,更何况年纪大了……”燕帝说着,自己先愣住了,然后勾了勾嘴角。

    他拿过这件里衣,轻轻抚摸着,面上似有动容。

    这么大的年纪,还亲手给他做衣服,哪怕太后希望燕帝能对胞弟宽容一些,也是一片慈母之心,人之常情。

    施愉轻轻抿唇一笑,继续作好奇地问:“太后娘娘送了衣裳来,可有说什么吗?”

    燕帝摇头:“就试了尺寸,富宁瞧着满意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