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凡、现在,怎么办?巩丘他被打伤了……”

    刚开始趾高气扬的梁舒这个时候像是彷徨无措的孩子,扭头看向温凡,嘴唇都开始出现哆嗦。

    温凡表情铁青,面沉如水。

    他此刻也是有点六神无主,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甚至他此时连基本的威胁撂狠话都不敢,怕刺激到那个疯狂的女人做出更过激的举动。

    以对方所表现出来的果决与冷酷,毫不夸张的说,那女人很可能真有胆子一枪崩了巩丘。

    巩丘也不敢再说话了,打在他肩膀上的一枪,不仅仅让他疼的脸皮扭曲冷汗直冒,也彻底粉碎了他所有的底气与傲气。

    他算是彻底见证了这座京都城到底有多么深不可测。

    大丈夫要学会能屈能伸,在形势不妙的时候,装孙子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为自己刚才的嘴硬,这位西北赫赫有名的大少可谓是付出了血的代价,很可能他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

    当然。

    他究竟还有没有下半辈子,目前还是未知之数。

    “杀、杀人了!”

    这伙出身非凡的二世祖们多少算是见识过一些世面,勉强还能维持冷静,但是清河坊内的这些普通老百姓没这么好的定力,飞溅的血水与沉闷的枪声吓破了他们的胆,你推我搡争先恐后的开始逃窜。

    “疏散群众!”

    终于,人民公仆姗姗来迟,穿过慌乱的人群来到事发地,看到眼前的场面,也吓了一跳。

    “放下枪!”

    带队的队长立即厉喝道,与此同时,与下属一起抬起武器对准那个女子。

    子鼠漠然的看了他们一眼,不为所动。

    “把枪放下。”

    最后还是曹修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