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跪了一刻钟不到的贵妃……

    就这么被皇上亲自抱走了。

    庆鸾宫内,靳闫容掀开顾妗姒的衣裙,看到那双膝暗红青紫触目惊心。

    当即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抖着手细细为她上药。

    她肌肤本就白嫩,轻轻一碰都有个红印子,如今这跪了石子路十来分钟,那可不是就青紫了吗?

    加上原本尚在病中,这一弄高烧不退,足足烧到了大半夜,急的皇上破口大骂,那些个太医手忙脚乱的想法子给贵妃退烧散热,感觉分分钟脑袋都要搬家了。

    幸亏下半夜贵妃烧退了,他们这群太医的脑袋也保住了……

    “不是说贵妃今日受罚了吗?”尤奇哪经历过这阵仗?

    这会儿擦了擦额头细汗,带着几分后怕的凑去了海庆身边道:“皇上这是弄啥呢?”

    海庆高深莫测的瞄了尤奇一眼:“皇上的心思猜不得。”

    尤奇:“???”啥啊?

    “总归一句话,好好照看贵妃娘娘便是,皇上他……”海庆还想说两句,却猛地看到皇上大步从屋内走了出来。

    “走,回同心殿。”说罢冷着脸就走了。

    “皇上,这已是三更天了……”海庆带着几分小心的提醒道,您守着贵妃这么久,好不容易退烧了就走了?

    “……”靳闫容冷冷扫了海庆一眼。

    海庆瞬间闭嘴,转身唤来了龙辇,就这么跟着皇帝浩浩荡荡的走了。

    好像那眼巴巴守着贵妃的皇上从未出现过一样。

    靳闫容回去了同心殿,往那椅子上一坐,挥手唤海庆拿酒便蒙头痛饮,那架势看的海庆心惊胆颤的。

    “海公公,皇上这是怎么了?”兴年一脸震惊。

    “唉……”海庆摇头叹气一句话没说。

    “???”兴年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