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听了会儿雨,走到小桌前点起了灯。灯油一点一点燃着,火光也随着窗外的风时大时小。

    谢庭执笔,抄了两页的门规后,又开始发呆了。

    钟声晚那句“不论自己是不是地脉”让他疑惑,因为他记得在奴隶市场之时,他也问过那坏妖这个问题。

    “师尊他好像只要地脉的猫。”谢庭咬着笔:“莫不是地脉的猫对师尊有用?”

    他一本正经的问着面前的青灯烛火,只是可惜。

    青灯不解风情意,只会忽明忽暗的死去。

    天亮了,大雨过后,万物皆净。

    谢庭伸了个懒腰,抄东西抄的爪子疼。他想回望春洲了,想在软绵绵的大床上睡觉,想念后山池子里的温泉。也馋钟声晚的身子了,数日未见,他想和他双修。

    于是不知羞的谢庭回了望春洲。

    谢庭推开梨花小院的门,扫了一眼,那张美人榻仍旧在梨花树下,不过上面的软垫全都被昨夜的雨淋湿了。叹了口气,谢庭走过去将那湿哒哒的垫子用束法烘干。

    刚将美人榻上的垫子烘干放好,内室的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谢庭抬头,手里还维持着放垫子的动作。

    一袭白衣的钟声晚就那么撞进了谢庭的眸子里。

    “师尊。”谢庭放下手中的垫子朝着他飞奔过去。

    多日未见,谢庭眸中的欢喜藏不住了。

    谢庭一把抱住了钟声晚的腰,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有些委屈。

    钟声晚有些无奈:“你怎么又撒娇?”谢庭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钟声晚的下巴,控诉:“庭庭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师尊了。”

    “庭庭每天都在想师尊,师尊有没有想我?”

    谢庭歪着脑袋问。

    “师尊到底有没有想我?”谢庭伸出食指在钟声晚眼前晃了晃:“一点点的想我也没有吗?”

    “就一点点。”

    钟声晚伸手将他那根乱动的手指握住,点了点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