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终于,床上的祁南弦发出了声音,沙哑的像是老式拉风机。

    祁南镜浑身一颤,抿着唇,双手环抱住床上的人,上半身伏在上面,脸颊与祁南弦的贴在了一起,泪水滑落,流向后者的脸颊之上。

    祁南弦嘴唇的干裂处已经渗透出了血迹,双目肿胀,流出眼泪,泪水滑落的那一刻,他才惊觉,自己的泪水没有流干。

    手臂牵强的抬起,手掌覆盖上皇姐的手,十指交握,痛哭出声。

    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抽噎的令人心碎。

    “哭吧,哭吧!”祁南弦翻了身,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头扎进了祁南镜的怀中,嚎嚎大哭。

    像是一个孩子。

    墨竹见此,悄然退下。

    院子外面天气阴沉,看来不出几日又要下雪了,院子中的寒梅开的傲然。

    墨竹祈祷着,他的皇子,也能如这梅花,傲然的站立在这天地之间。

    良久,女皇缓缓走出,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幸好德福眼疾手快。

    墨竹跪拜。

    祁南镜走至他的身边,双手扶起,叮嘱一句,“照顾好南弦。”

    墨竹呆愣,知道那抹明黄色身影离开,才是大步的向着屋子里面走去。

    床上的人蜷缩成一团,包裹在被子里面。

    “皇子,为何?为何不走?”墨竹颤抖的问着。

    被子里面的人更加颤抖。

    墨竹泪目,“您何苦这般糟蹋自己?”

    为了那个女人,还不够吗?还要留在这里,等着她更惨烈的欺辱吗?

    祁南弦终于掀开了一角被子,喘着粗气,泪水模糊脸颊,打湿床单,哽咽,“至死方休。”

    爱,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