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宫良看起来是个好脾气的普通人,平时任劳任怨,与人和善。

    但不会叫的狗咬人最凶。

    野上弥生子查到了他的过去,得出有操作空间的结论。

    二宫良的父亲从政,母亲在他幼年时期割腕自杀,这背后是什么可想而知了。

    病例显示二宫良在过去的十年内双相障碍反复发作,一直在服用抗躁狂药碳酸锂和抗癫痫药。

    弄走所有人独独把二宫良留下不是没有原因的。

    虽然二宫良本人不知道,但其实他是这出戏的主角。

    野上弥生子静静地看着他把杯里的酒喝完。

    落杯时弄出了很大的响声,在安静的小酒馆里格外吸引视线。

    “看什么!”

    其他人不自然地移开了眼。

    他的双手紧紧扒着桌面,压低声音,像一条毒蛇嘶嘶作响:“田中正太郎每天使唤我,辱骂我,拿我的论文去发表,竟然拒不承认。”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田中教授不是那样的人。”

    确实不是,因为二宫良的论文是野上弥生子一个月前用木马盗取,以田中正太郎的名字发的。

    “不是?你等着看吧。”

    二宫良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瓶药,又像是想起什么,把药放了回去。

    野上弥生子立刻明白过来那是碳酸锂缓释片,不宜饮酒后服用,所以二宫良没有吃。

    “二宫先生,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还有工作。”

    二宫良点点头,晃晃悠悠地站起来。野上弥生子搀着他出门,把他送上出租车。

    车子开走了,野上弥生子转过身,手里举着一个白色小瓶。

    野上弥生子趁扶二宫良的时候顺走了他口袋里的碳酸锂,又读了他的记忆,确定这是目前他手里唯一的一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