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脸上的微笑淡去。

    他盯着愤怒的道连看了两秒,突然问:“你以什么立场要我等你?”

    道连怔住。

    裴衍没有给道连反应的机会,冷淡地道:“明明我才是少爷,可无故闹脾气的是你,向我甩脸色的也是你,我怎么感觉你比我更像少爷?”

    道连面上失去血色。

    “我没有!”他高声反驳。

    可有时声音越大,表明越心虚。

    裴衍没有因道连的顶嘴生气。

    他很平静。

    眼神平静。

    语气也很平静。

    他对失态的道连说:“我可以不去参加聚会,可以不搂别的男孩,也可以只吃你端来的水果跟糕点,可,”顿了一顿继续说,声音却很冷漠,又或者说是失望,“我为什么没有。”

    我为什么没有。

    每一个字都像淬冰的利箭般狠狠射进道连心脏。

    疼。

    很疼。

    道连失魂落魄、行尸走肉般离去。

    裴衍为什么没有。

    道连控制不住思考,却又强迫自己停止思考。

    他不敢。

    不敢深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