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外来的,许是先前家中生意大。您是没瞧着,郑员外那一言一行,办事作风,小户人家是养不出这样的气派的。”

    “哦。老板这么一说还真是想见上一见。”

    “那您是见不着了,郑员外早在半个多月前就启程赶往京城了,现在宅院都是托咱们牙行全权的办,他走的时候也说了也不在乎多少银两,只要这后边住的喜欢他的屋子,今后住得高兴那便是好的。”

    “这位郑员外可真是个有意思的人。”俞梅小声说了一句,掩下眼中许多。

    郑家的院子那是相当的不错,院子宽阔,一步一景,屋里的陈设也新,好些家具都能将就着用,配套也齐全。最关键的是房价还真的是白菜价,要不是牙行再三保证,俞梅都快觉得这是那位郑员外的阴谋。

    “这事儿我还是得回去和夫君商量一下,明儿再给您回信。”俞梅对这里还算是满意,“这里别的都还不错,只是隔县衙还是远了一些。”

    “这县衙附近的房子都小,毕竟梁王府占了大部分的地,合适的屋子还是不太好找,您要是不着急,我回去帮您留意着。”

    不着急,怎么可能不着急,驿馆里边住着诸多的不方便,俞梅想了想,“您先看着吧。”

    几人一路往屋子外边走,走到中庭的时候遇见一个婆子正在扫地,“这是郑家留在这里的婆子,这婆子孤苦无依,没个去处,年岁也大了,上京城怕是要死在路上,郑家将她留下,说是下一个主家要是好心就赏她一口饭吃,要是容不得,我就带回牙行去,也做些扫洒的伙计。”

    那婆子头发花白,好像不只是哑,耳也是聋的,几人经过她身边,也没个反应,一下一下机械地扫着地。

    俞梅看了她两眼,跟着走出门外。

    宁方远一路打马回城,回到县衙直接找到冯鹤,“我怀疑暗影阁的据点在城郊的一座山上,你将这消息透露给暗夜的人,让他们上去探一探。”

    “山上?你确定吗?”

    “也不确定,正要向上探的时候被山上的人发现了,推了许多落石下来,我没带人不敢再上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探到线索那可就是大功一件。左右也不需要咱们动手。”

    “这倒也是,那我今天就把消息传出去。”冯鹤说着又指了指隔壁,“还是没什么动静,只是管事的去了好几趟都是去棺材铺,我看棺材铺的老板看见他跟看见财神爷似的。你说我晚上去老板那儿谈一谈分成的事儿怎么样,毕竟你看我让他挣了多少钱啊。”

    “呵。”宁方远看他宛如一个智障。

    “主要是这两天消费不是有些大吗,我这手头略微有那么一丢丢紧……”说着希冀地看着宁方远。

    “我家的银钱都是夫人手里边的,这几百个大钱还行,上了三两五两的我也不好交代。”

    “什么,你居然让你夫人管银子,这成何体统啊?”

    “我以前没有夫人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想法,现在……有夫人还是不错。”宁方远挑挑眉,“跟你说的事儿别忘了。”说着就进了屋子。

    站在原地的冯鹤明明没吃什么还是觉得心口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