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泰不敢相信,“娘娘的意思是说打算任由那个新人其父在头上?”

    他真是头一次看到魏若然这个样子,这还是自己那个为了往上爬不留余力的女儿吗?

    魏若然回答的很肯定,“我觉得我表达的不是很迷糊,阿玛不要忘了,你我始终都是汉人,被抬旗又如何?你觉得我有做皇后的命?”

    魏清泰的眼睛忽然变得一亮,“只要皇上说有,那你就有这个命。”

    “冷星送客。”

    魏若然不会真的那么做,因为她的心里很清楚,皇帝就是看着新来的图个新鲜,要么就是为了气气绽璇。

    冷星把不高兴的魏清泰送走了,回来发现魏若然还在走神,提醒了句:“皇后那边已经对谁都是闭门羹,娘娘最近还是不要过去比较好。”

    魏若然面上没有变化,“她这次比我想的冷静多了,不知道是想开了,还是对所有人都心灰意冷了。”

    她有时候也很怀念刚认识的时候,那会绽璇眼里的光还没有消失,而她身上还没有那么多的戾气,不用了魏家的将来去讨好皇帝,不用担心哪天和绽璇成了敌人。

    冷星本想说这世界普通的男女有时偶读很难在一起,魏若然这么苦恋,到了以后不能说没有结果,就怕那果子苦涩无比,成了某种毒。

    不过很多人为爱饮鸩止渴,也不多魏若然这一个,更不却这么个傻瓜。

    其实旁观久了,冷星还是觉得魏若然应该表明心意,奈何人家就是不愿意说,或许现实才是最大的阻碍。

    时间过得很快,快到季节到了秋末。

    绽璇除了听听八卦,其余的就刺绣要么就是看书,虽然被禁足,却从未缺少吃喝,她想大概皇帝爱面子,不想让人觉得堂堂皇后竟是被饿死的。

    红姑姑还是紧张得很,每天都在验毒,真要有人想要投毒,想必普通的银针是试探不了的。

    隔壁又开始吵个不停,听那动静应该是在搭戏台子,不晓得又是谁住了进去,想来是刚得宠的新人?

    有戏子吊嗓子的练习声传来:“台下人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出自歌曲《赤伶》)。”

    词调哀怨婉转,看来写话本的人故事很多,有种说不出的心酸。

    红姑姑听了会,忍不住夸赞,“听这声色,应该是太后常听的那个戏班子的旦角,想不到他也重出江湖,能请得动他的,必定是妃位级别。”

    绽璇对这个不感兴趣,即使很好奇隔壁搬来了谁,那也不能表露的太明显,所幸继续绣花,不想戳破了手指,红色的丝线沾染着殷红的血迹,分不清哪个才是本色。

    她把手藏在后面,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喊:“不好了!令皇贵妃从戏台子掉下去了,吐了好多血,快去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