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三千公里之外的帝都,一个端庄典雅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放下电话,呢喃到:“小伟,妈妈用尽了各种办法,也没有能够把你调回来,在战场上面你一定要小心啊。”

    这时,一个头发已经半白,穿着笔挺的军装的老人猛的推开门走了进来,如同苍鹰一般的双眼炯炯有神,神态严肃的盯着中年妇女,气势汹汹的质问道:“谁让你到处拉关系给小伟调动工作的,现在是什么时候?是大战伊始,你想让他做逃兵么?尽给我丢人。”

    这个说话的军人就是张伟的老爹,新上任的帝都卫戍区副司令员,张云光。而中年妇女就是张伟的母亲田雨洁。

    中年妇女愤愤的看着他道:“小伟他从小胆子就小,打个雷下个雨都往我怀里钻。现在那可是真正的战场,老张,这次算我求你了,我在医院把病例都开好了,你给杨司令打个电话,让他把小伟调回帝都,你也算是他的老部下了,他肯定会给你一个面子。”

    军人怒道:“休想,小伟他能走上战场,这是件十分光荣的事情,你应该支持他,不应该给他拖后腿。小伟就是你从小娇惯出来的,让他去下乡插队,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他吃不了苦当了逃兵,让他去当兵,他还想着到处投机钻营往上爬,这回还想当逃兵么,要是在老子的部队,这样的兵早该枪毙了。”

    田雨洁听到丈夫的话,不禁感到有些绝望,说道:“你可真狠心啊,那也是你儿子。”

    军人正色道:“正因为是我儿子,他才更应该堂堂正正的走上战场去拼一场。虎父无犬子,我这回倒要看看他到底是老虎还是土狗,老子这次没捞到机会上战场,就让小伟替我去为国尽忠吧。”

    说完这话,军人又补充道:“我已经给那个雷老虎发电报了,让他把小伟安排到最危险的地方去,这样才能锻炼人,才配当我张云光的儿子。”

    田雨洁更加绝望了,怒吼道:“张云光,你怎么能这么做?要是小伟有什么事,我,我就和你离婚!”说完,放声大哭起来。

    这时,屋子里面又跑进来一个扎着两个辫子的小姑娘,十三四岁的样子,一下子扑到田雨洁怀里,说道:“妈,你怎么又哭了,是不是爸爸又欺负你了。”

    田雨洁看着女儿,又想起了前线的儿子,啜泣不止。

    张云光看着伤心至极的爱妻和可爱的女儿,一阵默然无语,只是心中念到:“小伟,希望你能理解爸爸的想法,在火与血的考验中成长起来吧。”

    战前动员会结束之后,张伟一直就是浑浑噩噩的,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回营地的。为自己这具身体的前任感到羞愧,也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担心。

    回到营地,张伟回到自己刚穿越来时躺着的那个军床边上,上上下下研究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机关时空隧道啥的,看来是没法回去了。

    么么的,早知道说什么也不写穿越流了。

    好不容易接受了穿越这个现实的张伟,现在却不得不面临另外一个现实问题,他受到了十万点暴击伤害。

    他被di了,被身边参加了战前动员会的所有人,被全连从军官到士兵的所有人,甚至是炊事员所深深地di了。

    军长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也差不多了,大家都已经隐隐猜到军长是在说谁了。

    此时躺在床上装睡的张伟就听到帐篷外面的官兵们议论纷纷,有人说道:“我看军长骂得好,军长骂的真痛快,这样的人就该骂。”

    另一人附和道:“就是,说一千道一万,打起仗来,还得靠咱们这些庄户孙。”

    另一个连里的战士也跟着说道:“别看咱平时不咋地,但报效祖国,咱也愿意流点儿血,可耻逃兵者,不可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