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这些本是武当派家事,我们这些外人本不应该多嘴,可小道还是有一话想说。”我趁机朝凌风开口道。

    凌风面色平静的望着我道:“道友但说无妨。”

    我朝依旧低头不语的鸿鹄看了一眼,轻笑了声道:“鸿鹄的师父虽有过错,可其根本还是出于善意,而并非为了一己之欲,当时的环境放在那里,道兄做出那样的惩罚其实也无可厚非,只是当下竹鹤道长已然仙逝,小道认为,还是归于道陵为好,如此事情传出去也能够给武当山博下个包容大度的好名声,另外,道兄有一言其实小道并不认同,鸿鹄道号凌奇,此道号是在竹鹤道长犯错以前取的,那么鸿鹄该当为武当山人,否认这种事情一旦被旁人知晓,会认为武当山容不下一个婴孩,武当山的清规戒律竟然还包含着连坐私刑,这于武当山并不利。”

    这?

    凌风面色顿显为难,而院子里的那些武当派的道士们顿时议论纷纷,凌平却在这个时候冷笑着道:“戒律就是戒律,竹鹤当年所做所为是出于个人善意,而枉顾武当戒律于不顾,这等行为与自私无异,武当山并非哪一个个人的武当,而是武当派所有人的武当,如果竹鹤犯了错不处罚,那武当山的清规戒律还有什么用?”

    我嘴角微微一扬,转身将视线投向了颇为愤愤的凌平道:“凌平道长所言极是,清规戒律于武当山而言就好比h夏的法律,可h夏的法律中,人被判了无期徒刑,而在这期间这犯人死了,似乎也不会将犯人的尸首或者坟墓留在监狱里继续服刑吧?法外还是有情的,竹鹤道长目前依然仙逝,小道认为一切往事恩怨纠纷也应该随波而去,您认为呢?”

    “这?”凌平顿时哑语,一时间居然无言以对了。

    道士们又开始议论了起来,不过这次道士听到了不少赞同我的声音。

    鸿鹄却依旧低着头,看不清他的任何表情,这反倒是让我更担心了。

    昝喜川跟徐卫星俩则偷偷的朝我竖起了大拇指,对此,我可没表现出任何沾沾自喜,毕竟咱们这次来是为了鸿鹄师父办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