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徐正通这个家伙的嘴上虽然这么说,心中仍是忍不住的泛起了狐疑。

    不知道这已消失了千年之久的莫玉涛又突然到访,而且不早不晚,偏偏赶着白玉堂与肖阳两人在徐家之时前来。

    这样想来,实在是有些过于巧合,倒是让他觉得莫玉涛这家伙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徐家的一举一动,而这次前来更是另有图谋。

    他说过话后,两手仍然抱着,目光不错的凝视着白玉堂的面色,意欲从白玉堂的神色的变化之中端倪出来一点心思,只是那白玉堂的面颊上的笑意无法捉摸,双瞳之中的暗黑更是犹如漆黑无底的深渊一般,令得人无法窥见其心中究竟在作何想。

    他也不敢将目光过久的停留在白玉堂的脸上,六佬如今虽是修神道中的众家族奉起的顶峰。

    遥想当年,白家存在之时,六佬也只不过是白家身边的“走狗”罢了!

    如此悬殊如鸿沟般的差距,还有修为之上的绝对压制,着实是不敢开罪了白玉堂,他忙将视线收回,悻悻的将头低得更低了几分,静默地等候着白玉堂的话。

    徐清风和徐素素父女两人可是自幼都生长在徐正通的身边,对徐正通的脾气秉性与惯常的行为举止都颇为了解。

    见得眼前的徐正通如此的谨小慎微,如履薄冰,不免相视了一眼。

    心中皆是暗暗的泛起了些许疑惑。

    与他们两人而言,这白玉堂只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容貌俊秀的年轻人而已,却是搞不懂堂堂六佬徐家的家主徐正通为何会如此的惧怕?

    白玉堂的双手负在身后,脸上仍然挂着那耐人寻味的笑容,在场之人之中无一人能够读出他这表情之上所写的心思,他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开口说道:“那就让莫玉涛那家伙进来!”

    徐正通听闻得此话,连连的点着头应声,慌忙地吩咐着手底下的下人将莫玉涛带进来。

    良久之后,莫玉涛在徐家的下人的引路之下走进了徐家的厅堂之内,他的目光在众人的面前扫视了一圈,当他看到白玉堂时,整个人一瞬之间僵化在了原地,怔愣的犹如一尊石像,目瞪口呆,数吸过后,他才从惊诧之中抽离出来,王庭权在暗中对白家所做的事,他也早就有所耳闻,只是没有想到会再次亲眼见到白玉堂。

    他梗动了一下喉咙,吞咽了口水,收敛了神色之中的惊诧,随即快步走上前去,两手一抱拳礼,“莫家家主莫玉涛见过少主!”

    站在一旁两手叉在裤兜的口袋中的肖阳瞥了瞥身旁的白玉堂,两道剑眉皱了皱,倒是对白玉堂这家伙的身份更为好奇,不止是沈家和客家几家,眼下就连莫家都对他如此的尊从,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

    “莫玉涛,你们莫家这千年之中过的可是安逸!独自找了一方地方,避免了纷扰!”

    白玉堂那一对如同狐狸一样的双眸眯成了两条缝隙,笑意幽幽,不疾不徐的说道。

    莫玉涛闻言,浑身顷刻一颤,他又怎会听不出来白玉堂这话语之中所隐藏的含义,他慌忙地解释道:“少主,并非是您想的那样!这修神道自从没了您之后,可是被王庭权那家伙祸害的不轻,不知有多少的家族都成了王家手下的冤魂,我可是日日盼着您能带领我们把王家这一大害给除掉!”

    他说过话后,连忙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显得尤为紧张。

    肖阳倒是觉得莫玉涛这家伙的心思转的不慢,既把王庭权那家伙给折损贬低了一番,又不忘顺带着恭维着白玉堂,不过从他所说的话的字里行间也能够明白他此番到徐家来多半是和王庭权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