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失败,周酩远不再理舒鹞,舒鹞也懒得再去招惹这座冰山。

    两人扯下面具,进入到互不干扰的陌生人状态:

    一个回二楼编舞,一个在一楼处理公务。

    雨势一直不减,周酩远也就一直没走,舒鹞睡前去楼下给自己倒水喝,象征性地问了他一句:“你睡哪儿?”

    周酩远端坐在椅子上,衬衫松开两颗扣子,正在用手机查看一份外文的合约资料。

    他头都没抬,只冲着舒鹞的方向摆了两下手。

    那是个手心向内、手背向外挥的姿势,透露着些许不耐烦。

    切,我还不耐烦理你呢!

    舒鹞没再说话,安心回楼上睡自己的觉。

    这一觉睡到天光大亮,舒鹞几乎忘了周酩远的存在。

    走到楼下,看见搭在椅背上的浅色西服外套,舒鹞才想起家里还有一个男人在。

    沙发不见凌乱,两个傻乎乎的企鹅抱枕还放在之前的位置,连她丢在上面的长线耳麦和i音响都没挪动地方。

    这人不会是一夜没睡吧?

    半掩着的厨房门里传来细微的声响,舒鹞顺着声音去看。

    厨房面积很大,浅灰色调的金属料理台,有种在里面吃饭都容易消化不良的冷清,周酩远这座冰山往里一站,本来应该厨房变冰箱的。

    可能是粥锅里涌起的蒸汽柔和了周酩远身上的疏间感,搭配阵阵粥香,这一幕居然显得有些温馨。

    他身上还是昨天那身衣服,浅色西裤白衬衫,衬衫袖卷在小臂,一只手插在西裤兜里,露出手腕上的白陶瓷手表。

    衣裤上一点多余的褶子都没有,看来是真的一夜没睡。

    料理台上摆着两个小罐子,是干百合和枸杞,难为周酩远能在她这个贫瘠的厨房里找到食材。

    舒鹞没出声,视线在周酩远身上游走片刻。

    煮饭的男人确实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