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行床一前一后的进了清创室。

    已经洗好了手的周医生,对着窗户的方向,看了看自己3小时未开张的手,得意的笑了笑,再豪迈的喊了一声:“手套。”

    一名护士撑开了橡胶手套,辅助周医生戴好。

    “什么情况?”周医生站到了第一台行床前。

    秦敏从另一张行床上坐了起来,道:“我们抓人的时候,对方甩了一鱼竿过来,老徐没躲开,给抽到腰上,当场减员了。”

    “不是我躲不开,我躲开,后面的人不是要挨抽了?”老徐的腰是有些疼,躺着没动,仰天辩驳的力度就略有些不足。

    秦敏呵呵的笑两声:“你身后就是警犬。”

    “警犬……警犬就该挨鱼竿吗?我给你说,这个鱼竿抽上去,疼的很,真疼,哎呦我的妈呀……”老徐半真半假的叫唤着。

    秦敏一直听他说完,才缓缓道:“狗当时是扑击状态,没有你腰高。”

    老徐呆了几秒钟,忽然又用手捂腰,高声叫了起来:“哎呦,疼死我了……”

    “我看看。”周医生略显严肃的拉开了病人的衣服。钝器伤可严重可简单,虽然说病人叫的这么大声,中气十足的样子,但是,来都来了……

    周医生还是仔细的给对方做了一个体格检查。

    “没什么事。”周医生话说完,抬头问:“你们这种医保是全报销的吧。”

    “那肯定。”病床上的老徐回答。

    “那去拍个ct,抽几管血检查一下。再观察一天吧。”周医生安排的相当随意。

    老徐问:“伤的不厉害吧?”

    “不厉害。皮肉伤。”

    “我觉得挺疼的。”

    “皮肉疼。”

    周医生说到这里,抬起头看看秦敏,问:“你伤到哪里了?”

    “小腿。”秦敏停下几秒钟,低声道:“能不能请凌医生来给我看病,凌然凌医生,我和他是认识的,我想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