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帅哥你找谁?不不不现下没人在家!

    看到那个戴着礼帽的赭发小青年的时候,我脑海里产生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装死。是的,天降地狱级修罗场于斯人也,傻瓜才会正面刚。

    讲道理,夹在智力天花板的陀思和战力天花板的中原中也中间,怎么想最后倒霉的都肯定是我这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老实人好吗!

    “发生了什么吗?”

    大约是见我始终站在监视画面前发呆却没有下楼去开门,也没有做其他事情的意思,原本在卧室里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也往楼梯口的方向凑了来。

    脑海当中登时警钟大作,生怕门口的某位耳聪目明的黑手党干部先生察觉了屋里的动静,于是连忙一个箭步地冲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面前,不假思索地抬手堵住了他的嘴。

    一时的冲动总能带给人无穷的勇气,但感受到唇瓣落在掌心的温热而柔软的触感之后,再看陀思妥耶夫斯基那错愕的小眼神和抬到了半空的手,我只觉得一阵腿软。

    ——乖乖,这家伙刚才那一瞬间该不会是想要“罪与罚”我吧?

    但有一说一,我又不是故意占这家伙便宜的,更何况都是睡过一张床(物理意义上)的关系了,眼下事急从权,只是临时捂个嘴有必要那么大反应吗!

    我一面腹诽着,一面也伸手指了指楼梯口的监视画面。

    陀思妥耶夫斯基往那边瞥了一眼,倒是没再挣扎,但也没做出什么其他的动作来,我琢磨着他大概也知道,眼下装死等进不来门的中原中也自行撤退才是上上策,所以才这么配合着我的行动。

    反正见他消停了下来,我也姑且放下了捂着他嘴巴的手,转而全神贯注地盯起了监视画面里那位黑手党先生的动向。

    门铃又响了两声,监视画面里的青年的嘴巴一张一合,不过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不开门口的送话器的话,我根本也听不见他到底在说什么。

    反而是耳侧传来了一阵刻意压低了的轻喃:“这样不是正好吗?”

    我瞥了他一眼,用眼神在说“你不对劲”。

    然而那个毛子就好像没看懂似的,反而一本正经地指了指监视画面里那个青年的身影:“既然你并不是槙岛弥绪本人,那么与这家伙的亲密关系于你来说也算是个麻烦吧?”

    我被他说得一愣,但随即也感觉到了不对——没错,我的确不是槙岛弥绪,也没打算顶着原本的面孔坐享其成地跟中原中也交往,可就算我想要跟他断关系也没想过用这么刺激的方式啊!

    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然而像这样出轨给人家戴绿帽子什么的,别说日后见面了,我本人能不能活到日后都是个问题好吗!

    不行,我还得抢救一下。

    心里骂骂咧咧的,我一时间有点晃神,以至于,等我再去看监视画面的时候,却发现那个戴着小礼帽的青年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走、走了吗?居然这么轻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