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台公提出了要求,想要近距离观察赵开阳治国理政,赵开阳也没有拒绝。不仅允许他跟随自己开会处理政务,甚至就连许多公文也全部敞开让文台公及其带来的人翻阅。

    看来看去,赵开阳的生活平平无奇,文台公大感惊讶。

    赵开阳处理政务军务轻松惬意,只负责做最基础的几个决策,每天批阅的文件不超过二十个,用时不超过三小时。剩下的时间都是在书房,要么胡思乱想,要么写写算算,内容非常复杂,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字符,文台公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做什么,赵开阳即使给他解释,他也听不懂,纯粹就是天书。赵开阳每天早早地就寝跟女人厮混,通常都不只一个女人侍寝,睡觉都睡到自然醒——似乎他也没什么紧急军务政务的打扰。

    为了他的健康考虑,每天会有身边的美女拉着他去打球跳舞什么的——他的宫殿里有不少球场之类的设施。不过赵开阳打球很赖皮,因为他能够利用精神力借力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动作,使得他在球场上特别灵活机动,也可以用精神力修正球的飞行路线——说真的,对他来说使用精神力已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即使他不想赖皮有时也很难控制。跳舞还稍微好一点,只是他又不太喜欢这种活动。

    他的生活水平是真的太高了,吃的穿的用的玩的全都极度讲究,汇集了全球的资源,这还也就算了,他甚至还会突发兴致,清晨去青岩岛欣赏海上日出,中午去无雪岛看宝蓝色的融冰湖,傍晚去铁岭半岛看峡湾壮丽的日落,跟着哈伯一起欣赏天文奇观,去北地观赏驯鹿群和猛犸群的大迁徙。跟着赵开阳,连文台公都第一次欣赏到这个世界原来如此博大壮美。他们这种缩在盛州一角,活在自己小小盆地里的人,真的很难想象赵开阳这种放眼世界的格局。

    有一次,赵开阳带着很多人,当然也包括文台公等人去盐泽羚羊城欣赏绿海湖水天一色的壮美湖景,大吃湖中的黄鱼时,文台公终于忍不住问赵开阳道:“我也来过盐泽戍守,我也见过绿海湖,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这里的湖景这么美?”

    “因为你们压力山大,苦大仇深嘛,哪有那个心情,那个放松的状态,哪有那个兴趣会去发现事物的美,事物的本质?”

    文台公愕然,他有点不高兴地说,“你能找到乌林岛,占据那样肥沃富饶,又没有魔族压力的地方,这是你们的福气,这种福气,我们是不会有了。”

    “我有禁止你们盛州人搬到乌林岛吗?我一直都在欢迎盛州来的移民好吧。乌林岛以前也一直都在那里,又没见你们有人去找。”

    “你自己有天赋异禀,能沟通天界,那也是别人羡慕不来的。”

    赵开阳点了点头:“这话是没错,但是我并没有隐藏我的知识,向所有人都敞开了我的理论,我并没有看见你们来学啊。”

    “那么我回去之后,如果我们派人来留学,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

    文台公深深地望着赵开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听说,你们乌林岛很多人研发出了新技术,都拼命藏着掖着,拼命赚钱,然后等到钱赚很多了,别人也快研发出这个技术了,他再去抢先注册个你们这里所说的什么‘专利’,让别人功亏一篑,不让别人通过新技术赚钱。”文台公慢慢地说。

    “应该是有这样的事。”赵开阳点点头说。

    “那你为什么舍得把自己呕心沥血研究出来的理论和技术分享给所有人?”

    “我呕心沥血吗?没有吧,我确实喜欢搞这些研究,而且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可以拿来打发时间。”赵开阳说,“你们金色联盟总是批评我好色,尽管我确实也很好色,可是终究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在和女人厮混的,需要我处理的政务军务又只有那么多,我也不喜欢处理政务军务。”

    文台公顿时愕然,似乎赵开阳一点都不觉得好色是可耻的,而且居然说“政务军务不多”,需要用研究理论来打发时间。文台公蒙圈了,且不说那金色联盟的执行长郑永久为了管理国家真是呕心沥血,殚精竭虑,很多次因为劳累过度而吐血或者晕厥,就算是他自己好了,他自己也感到心力交瘁,时间永远都不够用。但是到了赵开阳这里,取得了很多成绩之后甚至还有工夫“打发时间”?听到这种话,文台公简直要气得吐血。

    “至于说怕别人赚钱,哈哈!在我的统治下,任何人赚钱,都得同时替我赚,别人赚得越多,我也分得越多。我就怕他们跟不上我的思路,不能配合我,把各种分支产业建立和完善起来。这个社会越是繁荣富裕先进,我的获益就越大,而且没人比得上我多,他们那种民间的富翁,最富最富的,也不及我那些女人们随便哪一个产业的百分之一,就更不用说我了。哈哈哈哈!”

    听到赵开阳大言不惭,得意洋洋地宣称自己是乌林岛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并且非常享受这个过程,文台公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