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半梦半醒间,眯着眼睛狐疑地望去。

    那个本被她气得拂袖离去的男人,高大伟岸,手上端着托盘,面色平和地回到房中。

    托盘里有两只碗,棉棉呆呆地看着他端起其中的一只,人则坐在她身侧。

    她小手撑着床面缓缓坐起,震惊不解盯着战首长英俊逼人的脸。

    他好像一点情绪也没有,一只手托着碗,另一只手捏着汤匙,将棕红色的糖水喂至女孩唇边。

    棉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像个小傻子似的。

    战首长薄唇轻启,“张嘴,乖。”

    棉棉鬼迷心窍般,听话地张了口……

    暖热的液体甜滋滋的,咽下去,瞬间暖入胃里。

    是红糖水。

    棉棉被他一勺又一勺地喂着,方才那点愤懑不平的小情绪然抛诸脑后,愈发乖巧柔顺。

    在她的记忆力,除了已经过世的妈妈。

    从未有人肯这样亲力亲为地喂她。

    从未有过。

    她喝完大半碗,男人将瓷碗搁置一旁。

    棉棉忍不住开口,“叔,不是被我气走了么,怎么这么快就消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