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凌晨两点,姜黎整个人都是熟睡的状态,坐起身的时候仍是迷迷糊糊,却被战祁佑这一巴掌给彻底打得清醒。

    战祁佑铁青着一张俊脸,脸上的神情是超出他年龄的阴狠和城府。

    他手心都打得发麻,却半点悔意疼惜都没有,眼神透着几分狠意,冷冷地道:“我疯了?姜黎,我倒是想问,是不是疯了,不想活了?”

    姜黎完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大脑缓缓清醒过后无比震怒。

    她猛然抓住床上的抱枕狠狠砸向面前的男人。

    “有病啊,战祁佑,我居然敢打我,信不信我向爸爸告状,居然敢对我动手,麻烦照照镜子好不好,我是当今总统的女儿,不过是个不怎么受宠的战家子孙,是要攀附我,我看是脑子抽风了吧!”

    姜黎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大约也是气疯了的结果。

    否则平日哪怕对战祁佑有所不满,她也从来不会说出口的,她一贯的伪装都是温婉淑女顺从无比,至少她时刻表现出和战祁佑的同仇敌忾,永远不会违逆战祁佑的意思。

    然而此时此刻,她白嫩的手捂着被打疼的脸颊。

    那块皮肤像是被火灼烧一般,热辣辣地刺痛着。

    战祁佑气结无语,他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点燃一根烟猛吸了几口。

    继而冷冷嗤笑:“说出来了是吧,姜黎,终于忍不住说出心里话了是吧。看不上我,嗯?觉得我高攀了?知不知道,有时候真的很可笑,就像个活在光环里的愚蠢贱人,不会真想攀上我二叔吧,我二叔不会看上的,在我二叔那种男人眼里,还不如路边的一条狗。”

    不等姜黎回嘴。

    战祁佑继续道:“程家铭出事了,他和他那几个不要命的哥们,把姜棉棉捆在夜店包厢,具体做了什么我不清楚,动手动脚是必然的,这事现在我二叔已经知道了,以我对二叔的了解,断他手脚是最轻的,恐怕连程家都要被掀个底朝天。姜黎,我就问怕不怕?”

    姜黎一听见程家铭这个名字,身子无意识地绷直。

    但她竭力掩饰住情绪,不耐地装蒜道:“程家铭不是的朋友么,他猥亵姜棉棉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怕?”

    战祁佑掐灭了烟,声线冰冷,不带丝毫情感。

    “不怕是么,程家铭已经把怂恿他找人轮jian姜棉棉的事都同我说了,一旦这些话传到我二叔耳中,觉得二叔会怎么处置,会不会也找一群男人来上,嗯?”

    两人争吵的声音太大,而且没有关紧房门。

    披着睡袍的黎盛媛一脸狐疑地敲了敲门:“大半夜的,们闹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