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茫然无措地瞪大眼睛,惊喜而又意外地看着他。

    男人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神色淡淡的,可棉棉却觉得他的眼睛如海般深邃温柔。

    棉棉被他抱回到小床上,眼神有些瑟缩,两只绵软的小手却乖巧温顺地搭在他肩头。

    “……怎么过来了?而且也太快了吧,这才几个小时,难道是特快航班吗,怎么飞得这么快,就像是做梦一样……”

    女孩烧了一整宿,虽然只是低烧,但毕竟折磨得头疼。

    现在整个人也是昏昏沉沉的,看到他的一瞬间,真觉得像是和做梦一样。

    战慕谦神色肃穆,率先抬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温度倒是不高,可能已经退了烧,额头上有些许薄汗。

    确认过这只不让人省心的小东西并无大碍后,他的脸色才略微缓和了些。

    长指轻捏了下棉棉的鼻尖,“出门前还口口声声承诺能好好照顾自己,姜棉棉,说的一字一句还真是都信不得。”

    棉棉难过地皱着眉,小脸都皱成包子了,她咬着下唇,有气无力地嘟囔着:“我就怕这么说我,怕又凶我,训斥我……所以昨晚才不敢告诉的,不过其实我也真没什么事,吃过药就退烧了。”

    女孩的声音因病难得显出有几分柔弱,“叔,有点夸张啊,我不就是感冒了吗,居然就这么飞过来了……怎么办,这样,我竟然觉得有点小惭愧。”

    棉棉是真的头疼,脑袋显得比平时重了好几倍。

    她把自己重重的大脑袋抵在战慕谦的胸口,好多话堵在心里,一时半会儿竟说不出来。

    她不是装傻卖乖……

    而是真的有点小惭愧的。

    说来也奇怪,她这么一个无耻的人,竟然也会从心底油然而生出这种复杂而又谦恭的情绪。

    她家的首长叔叔有多忙。

    她并不了解,但是也能猜测。

    他从来不睡懒觉,作息严谨规律,早出晚归,不仅要忙军务,还要时常出入内阁忙政务。

    棉棉从小看着姜勋忙碌到她长大。

    以战慕谦在A国军政界的影响力,他繁忙的程度一定不会比姜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