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怔怔地站在原地,大脑如遭雷击。

    她看着迟御,仿佛看着比战慕谦还更加残忍的恶魔。

    程议员和赵议员见状,连忙率先遁走,一边往门口溜一边道,“原来小姑娘认识迟少啊,那二位先聊,二位聊吧,我们就不叨扰了……”

    棉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姜勋从前的亲信从她面前溜走。

    她脸色泛白,流露出一种明显很不健康的肤色。

    迟御却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一副丝毫不加掩饰,小人得志的面孔。

    棉棉双手攥紧成拳,咬牙切齿地质问道,“战慕谦……和战慕谦,们早就是有预谋的对不对,为什么,就为了让战慕谦坐上总统之位?为了权力?还是为了很多很多的钱?”

    她唇瓣都在颤抖。

    她看着迟御,就想生生撕碎这个男人好看的脸。

    为什么这两个男人都这么贱,这么坏,而且丝毫没有下限!

    亏得她从前还总是好奇战慕谦这样的正直的人怎么会和迟御当朋友,而且还是兄弟一般的好基友。

    原来他根本就是和迟御一样的坏!

    甚至可能比迟御更坏。

    至少迟御是把对自己的恶意挂在口中写在脸上,而战慕谦却是一直用伪善的面孔对待她。

    棉棉想到这两个男人为了得到权势和利益,不惜害得她父亲躺在疗养院的床上,沉睡着,或许再也醒不过来……

    她恨极了他们,恨不得杀了他们同归于尽。

    迟御脸上的笑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还更加肆意了。

    他低头睥睨着娇小的女孩。

    口吻轻佻地道,“现在才知道么,可惜已经晚了,小妹妹,还真是可怜见儿的,当妈的死得早也就罢了,现在当爹的也半死不活,姜棉棉……知道么,如果不是胆大包天帮七七逃走,我还不至于这么生气,我若是不生气,姜勋说不定还能再坐稳几个月他的位置,的战叔叔原是想等着办完婚礼,最好是让怀上孩子,闹起来既不敢自杀也舍不得死的时候……再让爸下台的,谁叫非要激怒老子,否则还能多过三四个月的好日子呢。”

    棉棉震惊而又无措地看着他。

    心里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