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贯自诩镇定沉稳,也就只有姜棉棉能够让他暴怒,让他失控,让他彻底忘记自己的原则和理智是什么……

    ……

    他面色复杂,终是忍不住喃喃自语一般,低声道,“还觉得是输了么?”

    棉棉也不知道听见他这话没有。

    她心情很糟糕,可精神状态却不知为何仿佛比一个人坐在护栏外缘的时候好了许多。

    她总算可以冷静思考,可越是能够看清现实状况,越是无法思考接下去的日子该怎么过。

    ……

    战慕谦打横抱着她,径直从天台上下去,回到主宅后,就抱着她上楼回房。

    棉棉刚才是坐在水泥地面上的,他垂眼看了看她身上的裙子,看上去倒是不脏,于是就伸手帮她拍了拍睡裙下摆。

    她整个人木木的,好像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战慕谦把她放在床上,她就动作很快地滚到床头抱着自己的膝盖,安安静静,一动不动。

    他伸手抚了抚她额头,确认她体温正常,应该没有发烧。

    旋即就取了一件加厚的袍子给她披好,系紧。

    战慕谦声线低沉而温和,像是个年轻的爸爸叮嘱自己不省心的小女儿一般。

    语气带着疼惜和几分无奈。

    “晋城今年冬天格外寒冷,在家里的时候,自己记得多穿一点,穿厚一点,我很忙,不能时刻关注,别吹风,更别让自己生病,好么?”

    棉棉过了好半晌才肯赏脸抬头看他。

    他的语气就像是在和她商量一件重要的事情似的。

    她鬼迷心窍一般,胡乱地点了点头。

    她心里真乱啊。

    尤其是刚才战慕谦问她,怎么能舍得抛下他,怎么忍心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惩罚他时。